她是把整包鹽都倒進去了嗎??凌北寒極力掩飾着自己的表情,故作一臉享受的樣子,吃着那難以下咽的豬食,還得時不時地抬頭,對着她憨笑?
真的很好吃嗎?
郁子悅拿起筷子,朝着那盤西紅柿炒蛋夾去,還沒夾到,就被凌北寒的筷子擋住了,「不准搶首長的菜?」,他睇了她一眼,沉聲道,自己夾了一筷子又塞進了嘴裏?
好傢夥,剛剛咸死人,這下又甜死人?而且甜得發苦?
凌北寒吃着這盤面目全非的菜,真是將所有的苦澀往肚子裏咽,卻還要保持一臉的淡定?
「西紅柿炒蛋不錯的吧?」,看着他那十分自然的神情,她微微得意地問道,嘴角還揚着得意的笑。
西紅柿炒蛋?
那一盤結了冰的菜裏面,哪裏有西紅柿,哪裏有蛋?
「嗯,不錯?」,他扯着僵硬的笑,看着她那一臉小得意的樣子,說道。
「真的不錯?剩飯誒,都涼了,會拉肚子的?」,郁子悅底氣不足地問道,還很體貼地想起這些菜都涼了,可是看到地板上散落的紅酒瓶和椅子上的酒杯碎片時,想起昨天自己所受的委屈,又覺得活該讓凌北寒吃點冷菜冷飯?
「沒事,野外訓練的時候,餓極了草根樹皮都吃?」,凌北寒淡淡地說道,可他現在寧願去啃草根樹皮?
只是誰教他昨天犯渾沒回家的呢??此刻,他大口大口地吃着那難以下咽的飯菜,吃下感動亦是懲罰。
「那你就多吃點吧?」,郁子悅氣呼呼地說道,拿來掃帚,打掃椅子上和地上的碎片,凌北寒嘴裏吃着苦澀,看着她的動作,心裏更苦。
放下碗筷,高大頃長的綠色身影走到她的身邊,伸手捉過她的小手,奪走掃帚,「我來,去洗漱去。」,低聲說道。
「不用了?」,郁子悅氣呼呼地甩開他,固執地自己打掃,好像也在懲罰她自己,揭着舊傷疤,提醒自己,他對自己的無視。
為什麼無視?
因為她沒吸引力,她不是個賢惠的妻子?
凌北寒明顯地感覺她的不對勁,看着她提着掃帚,撿起地上的紅酒瓶去了廚房,不一會兒又出來,去了洗漱間。
這樣的郁子悅,還是那個活潑天真的女孩麼?
在她洗漱時,他將餐廳收拾乾淨,還刷好了碗碟,也沒忘給她沖杯醒酒茶。
「以後不准再沾一滴酒?」,將她拉着在沙發上坐下,將醒酒茶遞給她,他霸道地說道,捉過她的小手,為她處理手.指上的刀傷。
「要你管?我高興?」,她氣憤地瞪了他一眼,反駁道,咕嚕咕嚕地喝下一杯茶,晃了晃腦袋,頭還很沉。
這醉酒還真不是一般的舒.服?
凌北寒抬起他那張黑沉的俊臉,深邃的眸子死盯着她那倔強的小.臉,郁子悅被他看得心裏發毛,其實自上次他說會離婚後,她心裏對他一直是彆扭的,此刻也是。
很想縮回手,他卻霸道地捉着。
她才不要他可憐?不需要?可真的不需要嗎??
看着他那樣專心認真地為自己消毒傷口,包上紗布,她呆呆地看着他的側臉,心跳還是不自覺地加快。
「別沾水,發炎了可是要去打針的?」,他起身,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髮,「去吃早飯吧?」,想起她還沒吃早餐,凌北寒體貼地說道。
郁子悅看了看牆壁上掛着的白色時鍾,已經快九點了?
「我有事情要出門?」,她說完就去了臥室,拿起自己的包要出門。
「去哪?」她能有什麼事情??
「回老宅拿東西?」,提起老宅,郁子悅忽地想起昨晚自己在這,沒跟家裏人打招呼啊,不知道奶奶他們會不會擔心呢……
想想自己又做了一件挺衝動的事情。
「我正好也過去。」,凌北寒隨她一起出了門。
「公車私用,曝光你?」,郁子悅看着他們樓下停着的勇士軍車,對凌北寒白了眼說道。
「郁大記者手下留情?」,凌北寒難得地跟她笑着玩笑道,還雙手作揖地對着她。
「那你回部隊寫檢查去吧?」,郁子悅打開自己的車門,對他淡淡地說完,就已上車,凌北寒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