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子墨沒有追她,讓她一個人冷靜冷靜也不壞,這個小丫頭,就是太衝動,姓格太直。這條路也是她選的,一時賭氣選的。
郁子悅茫然地走在馬路上,一顆心涼透,全身都冰冷。但她還是朝着她和凌北寒的家的方向走去了,差不多走了一個小時吧,在樓下看到了他的車。
她機械地爬了上去……
凌北寒一直在等她,一身軍裝的他,坐在沙發上,茶几上的煙灰缸里塞了好幾根煙蒂。
他冷靜地思索了很久,關於這樁婚姻的,關於郁子悅和他。究竟適不適合?究竟可不可以走下去?她究竟能不能成為一名合格的軍嫂?
他是一名軍人,說到底,他心裏擺着第一位的,不可能是女人和私人感情?
而郁子悅呢?她還是個孩子,一個不諳世事的孩子,需要人愛,照顧的小女人。這些,他給不了?
這麼一想,心裏泛起了酸意。
一種想放手,又捨不得的感覺。畢竟,這個任姓直率活潑的女孩已經在他的心裏留下了位置。
之前,他覺得慢慢地,她會長大,會懂事。
可,今天,她對他的那個態度,為了那個厲慕凡,那樣憤恨他的樣子?還當着夏靜初的面,給他難堪。
防盜門開的聲音,令他回神,將手頭的煙蒂熄滅,然後房門被打開,她低着頭,走了進來。郁子悅聞到一股濃濃的香煙味,抬眸,對上他那一臉黑沉的樣子。
凌北寒抬腕,看了看表上的時間,又看向她。
她的雙眼紅腫,頭髮凌.亂,包包也不知哪去了,風衣領口敞開,怔怔地站在那,那雙眸子看着他。
他坐在沙發上,身子放鬆地後仰,雙.腿`交疊,深邃的眸子睇着她。
「郁子悅,我是名軍人,你是名軍嫂,和普通人不一樣,我更不會像普通的丈夫對待妻子那樣。但我對你要求不高,起碼的懂事就好?」,凌北寒冷着聲音說道。
他意思是,她不懂事嗎?
郁子悅看着他,眸子裏閃過淒楚,此刻,面對他的指責,她心裏更痛。
厲慕凡出事,她心裏已經愧疚,糾結死了,她迷茫,無助,不知該怎麼辦。現在,回到家,他開始指責她不懂事。
是,她是不懂事,也衝動。
她不反駁,默認他的指責。
「你想說什麼?直接說。」,她淡淡地開口,不去問他為什麼和那個女孩抱在一起,也不想知道為什麼會和夏靜初在一起。
「我是名軍人,沒時間陪你長大,教你懂事,如果你再這樣衝動,這樣不懂事,在外人面前不分青紅皂白地這麼對我,我會跟你離婚?」,他狠下心說了出來。
郁子悅難以置信地看着他,心口被人重重地錘了一下,一陣鈍痛。呆愣着看着他,此刻,他已經起身。
他說,會跟她離婚……
「像夏靜初那樣成熟,知姓,才是你想要的妻子,對嗎?」,在他出門前,她背對着他,喃喃地問出口。
凌北寒背脊僵了僵,狠狠地抑制住那股心疼,「我回部隊了,你好自為之?」,他沉聲地說完,狠下心來,拉開門——
「嘭——」外面的防盜門被關上,郁子悅蓄滿眼眶的淚水如水泵般,噴涌而出。
凌北寒不想要她了……
她跪在了地上,雙臂緊抱着胸口,痛苦地哭了出來。
前天還說不會和她離婚,現在就已經改變主意了……她就跪在那,什麼都不想,腦子裏只迴旋着他的那句:我會跟你離婚?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她一直跪在那,最後眼淚也流幹了,一直愣着。
心裏冰冷冰冷,全身也涼透,在打着哆嗦。
像夏靜初那樣,成熟,知姓的女人。
她呢?瘋瘋癲癲,無厘頭,直來直去,頭腦簡單,連自己的親.哥哥都嫌棄自己。
今天她其實並不怪凌北寒,怪的是她自己,她恨她自己。當時那麼激動,無處宣洩,所以才會對凌北寒發火,因為在她心裏,他才是她最親的人。
最親的人……
什麼時候,一個陌生的人,就成了她最親的人了?
那個女孩是誰?為什麼他隻字未提?在電梯裏,看
第096章:我會跟你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