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綺羅伸手打了個呵欠,搖頭道:「我昨晚上想着今天要出門,興奮的半夜才睡着。今天早上又起得早,好容易等到吃完午飯走了一陣子,和丫頭們閒話了兩句,這正想美美睡個午覺,然後晚上去泡溫泉,結果你就把我從被窩裏生拉硬拽出來了,這也幸虧是你啊,不然我那兩個丫頭這會兒還不忠心護主,更待何時?」
「哎呀,知道姐姐的丫頭都是好樣兒的,只是也用不着在我面前炫耀嘛。」蕭靜舒一面笑着,又回頭看了看,確定四下里無人,這才放下心來。
「三姑娘,你給我老實招供了吧,到底是有什麼目的?不然……」
顧綺羅的話就說到這裏便止住了,看向前面那個正替大黑馬梳毛的年輕男子,她要是還不明白蕭靜舒把自己拉過來的目的是什麼,她就是傻大姐了。
「哎呀,二哥哥你怎麼在這裏?我還說你下午要去射獵,不在府中,所以拉着顧家姐姐過來看烏雲呢,誰知你怎麼這會兒還沒走?」
蕭靜舒裝模作樣的低聲「驚叫」,顧綺羅忍不住就斜眼看向三姑娘:裝,繼續裝。就這演技,一看便是沒經過專業訓練的,還敢在我面前現眼呢。
「咳咳……」蕭靜舒大概也知道自己演的不咋地,尷尬咳了兩聲,硬着頭皮道:「姐姐,我真不知二哥哥在這裏。」
「呵呵……呵呵呵……」顧綺羅呵呵笑,只笑得蕭靜舒心裏發毛,正要說話,便聽顧綺羅壓低了聲音道:「三姑娘,你把我當三歲小孩兒呢?以為你哥哥去射獵了?他去射獵不騎馬?把愛馬扔在府里供人參觀不成?」
「啊!」
蕭靜舒謊言被戳穿,一下子就緊張起來了,掩着小嘴驚呼了一聲,又聽顧綺羅冷笑道:「你也是官宦之家的小姐,難道不知這私下幽會的罪名?這事兒若是讓香姨娘和蕭將軍知道了,你打算怎麼說?」
「姐姐饒了我這一回。」蕭靜舒一張俏臉嚇得慘白,拉着顧綺羅胳膊不停搖晃着:「也是我一時糊塗,想着姐姐不同那些嬌弱女孩兒,頗有颯爽之氣,才敢這樣大膽,再者二哥哥一個勁兒求我,所以才……姐姐好歹別告訴人去,我這就送你回房。」
「撲哧」一聲,顧綺羅便忍不住笑了,搖頭道:「就這麼點兒膽子,還敢幫你哥哥做這樣事,你啊你啊……」她伸手輕輕戳了蕭靜舒鼻子一下,忽聽不遠處一個聲音鄭重道:「不怪三妹妹,是我請她幫我,不然即便一個屋檐下,要見你也是千難萬難。」
蕭靜舒見哥哥發話,而身旁的未來二嫂卻也沒有怪罪自己的意思,一顆心方落回了肚子裏,對顧綺羅拱拱手,笑着討饒了一句,這三姑娘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做什麼啊?上午不是才說過話?下午就又把我誑過來。被人看見,我的名聲也就罷了,不過是個鄉下出來的野丫頭,頂多被人說一句不懂規矩禮數,你這少年戰神的臉面名聲還要不要了?」
顧綺羅悠悠來到蕭江北身邊,毫不羞怯的盯着他一雙桃花眼瞧,心想我倒要看看,你這廝真是相思心切,還是覺着我身份低微,所以壓根兒不在乎我的名聲和感受。
「從鄉下來又如何?我覺着你最高貴漂亮。」蕭江北熱烈看着顧綺羅,低沉嗓音說着這種大膽情話,更顯磁性迷人。
顧綺羅忍不住就是一愣,接着臉就紅了,暗道這廝真是太可怕了,平日裏故意擺出酷帥模樣,如今平平常常一句甜言蜜語,就堪比原子彈的威力。
「不用怕,小廝在暗處守着,有人就會報信。」蕭江北見顧綺羅微微低了頭,以為她還是害怕,連忙安慰了一句,然後正色道:「是我不好,我不該由着自己的性子,想見你就要見,害你擔驚受怕。」
「這還像句人話。」顧綺羅抬起頭,看着蕭江北冷哼一聲,然後上前一步挑眉問道:「不過也算了,我本來也不喜歡那些三從四德足不出戶的規矩。我只問你,你是怎麼說動三姑娘來幫忙的?這樣事情,以她的身份,若不是你重金賄賂,她萬萬不會興奮到昏了頭,竟幫你這樣忙。」
「也沒什麼重金賄賂。」蕭江北憨憨一笑,伸手撓撓頭髮:「就是一隻鐲子罷了。」
泥馬連傻笑都透着帥氣,簡直太過分了。顧綺羅強迫自己把目光從蕭江北臉上挪開,但旋即就想起他先前的話,又扭頭看回來:「鐲子?就是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