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沒有?哼!你以為我沒經歷過?你帶着一個絕色美女來我面前耀武揚威,手裏拿着兩盞花燈,一盞是巧奪天工的荷花燈,你說是那個女人做的;另一盞是我做的荷花……好吧,你們都說是破碗,那就是破碗燈吧,你諷刺我笨,又說那個女人靈巧。真是但聞新人笑哪聞舊人哭,嗚嗚嗚嗚……」
蕭江北見顧綺羅作勢擦着眼淚,這一驚非同小可,猛一下坐了起來,伸手撫上顧綺羅的額頭,驚訝道:「綺羅,你發燒說胡話吧?我怎麼可能做出這樣豬狗不如的事?你……你是在做夢嗎?」
「哈哈哈,答對了,就是做夢。」卻見顧綺羅放下手,哈的一下笑出聲來,也坐起身子,想了想又板起臉道:「但雖然是做夢,可在夢裏我也氣得不輕,說吧,你怎麼賠償我?」
「這個……我也要賠償?」蕭江北哭笑不得,想了想湊過去在顧綺羅臉上輕輕一吻:「這夠不夠?」
「什麼?親一下就算賠償了?你這嘴巴是金子做的嗎?」顧綺羅惱怒的看着丈夫,卻見對方四下里望了一眼,一向深邃清澈的目光忽然變得古怪起來,只聽他小聲道:「一個吻當然算不了什麼,娘子覺着不夠的話,不如我再加大些力度賠罪?」
「你要幹什麼?」顧綺羅一下子就警覺起來,直接將那湊近自己胸口的大頭一把推開,氣惱道:「小橋和趙三可就在附近,你少給我鬧么蛾子,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
「是娘子埋怨我賠罪的力度小,如今我想增加力度,您卻又不許,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蕭江北假裝無奈的攤手:「說吧,你到底要怎樣才會消氣?是打是罵我都認了。我可不想就因為一個夢便回去跪算盤。」
「撲哧」一聲,顧綺羅忍不住笑了,咬牙道:「呸!跪算盤?我若是敢讓堂堂的鎮北候爺跪算盤。只怕天下男人都要群起攻之,誓要剷除我這個悍婦了吧。」說完她仔細看了看蕭江北,假裝沉吟道:「嗯,實話說。我對夫君的定力和品位還是非常有信心的,怕就怕樹欲靜而風不止,太太接連受挫,會想辦法給咱們添點堵,一旦到了那時。我的爺,你可千萬要把持住啊。」
「原來娘子是在擔心這個。」蕭江北終於明白了顧綺羅的意思,摟住她咬牙道:「竟敢不信夫君對你的忠誠,真該打屁股。」
顧綺羅幽幽道:「家事紛亂,外事繁雜,你以為宅斗生活是這麼容易的?我知道自己不是那種一心相夫教子的小女人,忙着家裏家外一攤子,難免對夫君疏於照顧,我也不是那溫柔小意體貼的解語花,萬一太太瞅准了這個。趁虛而入,你到底是男人,哪還能沒有個衝動的時候?一旦入了彀中,要出來就難了,我怎麼能不提防呢?」
「娘子怎麼會這樣想?你我歷盡磨難始成眷侶,志同道合彼此扶持依靠,我若是喜歡那種溫柔解語花,當日也不會對你情有獨鍾,如今雖然成婚兩年,可我的心並沒有絲毫改變。太太除非見好就收,若真是如你所說,想在咱們二房這邊興點風雨,我保管讓她灰頭土臉。」
「好。有夫君這句話,我就沒有後顧之憂了。」顧綺羅高興的和蕭江北互拍一掌,然後嘆氣道:「我也知道你是忠誠於我的,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所以我得給你提個醒。」
「你是在杞人憂天。」蕭江北冷哼一聲:「我會用行動證明給你看,這種擔心純屬多餘。」
話說到這份兒上。已經是到了骨頭裏,接下來夫妻兩個心事盡去,吃了噴香鮮嫩的烤肉,在溪水裏捉魚,在無邊無際的獵場上策馬奔騰,一直到紅日西移,顧綺羅這才坐了馬車回家,而蕭江北則是破天荒留宿在京營之中。
果然,回到府中,顧綺羅就知道了今天府里發生的事情,蕭東海一氣之下,已經當場處置了一批人,然後又請示了許太君,要委託她大刀闊斧整頓府里的人事。看着遠處東院的上房方向,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終於可以名正言順且沒有後顧之憂的剷除方瓊華招惹來的這些毒瘤了。
雖然對府里的人事表達了強烈不滿,但蕭東海並沒有因此而疑心方瓊華,卻也破天荒說了她幾句,這在方瓊華來說,已經是受不得的重話了,她也清楚,丈夫到底還是不好意思和自己發火的,加上此前一直對自己抱愧,不然恐怕就不是這麼個輕飄飄混過去的結果了。
但無論如何,她在蕭東海心
第二百三十三章:蓄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