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綺羅沒好氣白他一眼,低聲道:「你不要總是老虔婆老虔婆的叫好不好?那是你的繼母,你心裏再怎麼恨,表面上也不能這樣猖狂,不然萬一將來和老爺爭吵起來,你一不小心禿嚕出個老虔婆,就是有理,也一下子變成沒理了。」
「好,我知道了,保證改正。」蕭江北苦惱的撓頭:「唉!我就是心裏不甘。」
「不甘也得壓下去。其實你只要想一想,太太那裏也把咱們當做眼中釘肉中刺,可看見咱們不照樣要忍着怒恨扮慈母?她心裏也是一樣難受,這樣一想,你是不是就覺着不那麼恨她了?」
顧綺羅循循善誘着,卻見丈夫抬頭望天想了一會兒,然後一臉無辜道:「不行,還是恨得要命。」
「滾,不管你了。」顧綺羅氣得咬牙,站起身假裝要出門,卻被蕭江北一把拉過來,坐在他大腿上,聽他呵呵笑道:「好了,娘子別生氣,我以後注意說話就是。你剛才說有事情要我管,是什麼事?」
「秋晴的事。」顧綺羅從他懷中掙脫出來,重新在椅子上坐下,正色道:「給那丫頭找個人家吧,免得她自誤,剛剛你沒看見她那副花痴模樣?看見你真是連眉眼都笑成了一朵花。」
蕭江北老實搖頭道:「沒看見,我一進門就看見你,哪還有心思去看別人?倒是依稀仿佛聽見她給我請安,我就答應了一聲。」
「不解風情。」顧綺羅咕噥了一句,卻見丈夫目光一下子變得火熱,沉聲道:「娘子總說為夫不解風情,看來是為夫素日表現不能讓娘子滿意,身為夫君,我覺着我有必要讓你收回這句話。」
他說完就站起身,倒讓顧綺羅嚇了一跳,連忙跳開道:「蕭江北,你要幹什麼?這……這可是大白天。」
「就來個白日宣淫又如何?反正老太太明里暗裏的示意咱們該更努力一些。要個孩子,咱們這也算是聽命行事。」
蕭江北眉頭一挑,就要去抱妻子,卻被早有防備的顧綺羅逃開。聽她氣急道:「這都要到傍晚了,眼看就是飯點兒,你……你卻要白日宣淫?信不信我……我今晚也不讓你上床?我和你說蕭江北,別以為我開玩笑,我說到做到。」
「好吧。」見妻子似乎是動了真怒。蕭二爺立刻從善如流,重新坐回椅子上喝着茶水,淡淡道:「秋晴的事你做主就行了,我都沒有意見。」
「我做主就是把她許配出去,但是這事兒必須你和她說。」顧綺羅整了整衣服,坐在榻上一臉嚴肅地道。
蕭江北一口茶水差點噴出來,嗆得不停咳嗽,好半天才止了咳嗽,抬頭驚訝道:「我去說?為什麼?」
「這還要問為什麼?善始善終啊。秋晴是服侍你的丫頭,如今要把她許配出去。當然要你這個爺去和她說了。」顧綺羅斜倚在榻上,似笑非笑看着蕭江北:「怎麼?莫非事到臨頭,爺就捨不得了?」
「不是。」蕭江北當然不肯擔這個罪名,一攤手道:「綺羅,這種事情你讓我一個老爺們兒去和丫頭說,你覺得合適嗎?」
「不合適也得合適。」顧綺羅嘆口氣:「我實話告訴你吧,只怕是太太給了什麼暗示,那丫頭現在一心做着讓你收房的白日夢。如果我去和她說,她必定不肯的,只以為我是在剷除她。到時候鬧出什麼事就不好了。不過若是由你和她說,她就會知道你對她從來都沒有這種想法,雖然殘忍了一些,但只要能讓她徹底打消念頭。殘忍點就殘忍點,長痛不如短痛,你說是不是?」
「聽上去好像有道理。」蕭江北抬頭望天喃喃道,話音未落,就聽顧綺羅叫道:「什麼叫聽上去有道理?事實上就是這個道理,你去不去?」
「好。去去去,不去是不是今晚也上不了床?」河東獅一吼,蕭二爺立刻舉手投降,幸虧岳嬤嬤不在這裏,不然看見她奶大的二爺被「欺負」成這樣,只怕要傷心欲絕了:**奶這是不給人活路啊,她那小孫女兒可怎麼辦?
既然領了老婆大人的命令,蕭江北就決定「兵貴神速」,於是吃完晚飯後,他就將秋晴叫進了書房。
秋晴下午一陣猛趕,總算將那條腰帶趕製出來,接着又精心打扮了一番,只覺着鏡中的自己如芙蓉花仙一般美麗,這才走出房門,暗道找個什麼時候把腰帶給爺呢?順便也讓他看一看我,看一看真正的花容月貌是什麼樣子?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