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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三個女人消失的背影,凌晨腦袋一片空白,不論秦沫沫所言是真是假,他已經無心追究。
卻明確感受到秦沫沫的陌生,感受到秦沫沫這次的堅定沒有任何迴旋餘地,。
同時也感受到,他和秦沫沫再也無法繼續。
堇年看着面色慘白,兩眼無神的凌晨,拉着他也離開了。
病房裏,徒留孟家一四口,大眼瞪大眼,對於秦沫沫的舉動,她們想不清楚,弄不明白,卻知道,這是好事,凌晨這次和秦沫沫真的要玩完了。
回去的路上,堇年看着心事重重,悶悶不樂的凌晨,一本正經的問:「你相信沫沫所言嗎?」
凌晨聽着堇年的問話,轉過身,看着車窗外,他怎麼可能信,她剛才那番話,他連標點符號都不信。
s市的夜景很美,燈火輝煌,每一處都散發着紙醉金迷的氣息,讓他無從尋找一抹清晰。
只是事到如今,信與不信又有何關係,秦沫沫已經做到此步,他還如何強求?如何強求她留下?
然而,對於孟夕顏肚子裏的孩子,他早已懶得去想。
孟家人演的戲,他又怎會看不出來,他只是顧及兩位長輩的面子,沒說穿而已。
……
這一夜,註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就連重症病房裏的凌夫人也失眠了。
明亮的病房裏,她緩緩睜開眼睛,吩咐:「蘭姐,燈光太亮!」
蘭姨聽着吩咐,連忙把大燈關掉,只留着小夜燈。
她坐回病床旁,關切的問:「這個亮度,行嗎?」
「嗯!」
「夫人,你好一些嗎?」
「嗯!」
「哎!你昏迷的這幾天,發生了好多事情,都不知從何說起。」
「我知道!」
其實凌夫人在她癢氣管別拔掉的時候,就已經清醒了,她只是繼續假裝昏迷,她想看看她昏迷之後的世間百態,想把這些小輩的嘴臉,看得清清楚楚。
奈何,該失望的還是讓她失望,該滿意的還是讓她滿意,只是更多了一份無奈。
隨後,她交待:「蘭姐,我醒來的事情,你先別聲張。」
「嗯!」
……
第二天清晨,天剛剛亮,秦沫沫就收到凌晨的短訊,九點鐘民政局見。
秦沫沫一刻都不敢擔誤,八點半就到了。
這一次,兩人的離婚手續沒有任何阻礙,從進去到出來,一共三分鐘。
民政局大廳門口,凌晨手裏拽着那個綠色本本,心裏已經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他以為在最後的緊要關頭,秦沫沫會向他妥協,會向他們的感情妥協。
可是等到最後,他都沒有等到。
他今天之前,他向秦沫沫示弱過很多次,以致於這次,他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挽留。
終於,再次出走這扇大門,他們已經毫無關係。
離開的時候,凌晨說:「我送你,最後一次。」
秦沫沫笑着說:「謝謝,我已經買車了。」
民政局停車場,兩人一前一後離開,一個向左走,一個向右走。
這一別,或許是永遠。
車內,雙手握着方向盤的凌晨,渾身顫抖,以至於他最後根本無法正常駕駛,所以把車子停靠在高架橋的一邊,撥通了堇年的電話,讓他來替自己開車。
車子停下的那一刻,凌晨的眼眶的紅了,秦沫沫的模樣,一遍又一遍,反反覆覆在他腦海來迴旋轉,他捨不得抹去她的任何記憶。
他還記得,他第一次帶她回別墅的時候,她就摔了兩回,住進醫院。
他還記得,他餵她喝粥的時候,她會臉紅。
他還記得,她會跟自己翹氣,會離家出走。
他還記得,她得知沒有懷孕時的自責。
還記得她千方百計撲倒自己,記得她為自己跳舞,最後他們都笑場了;記得自己提出離婚,她哭得撕心裂肺;還記得她對自己的錯誤百般包容;還記得她的笑容是那麼可人,那麼甜;還記得她哭的時候,他會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