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凌晨的話,秦沫沫眼圈紅了,她把他的手放開了,她說:「你走!」
凌晨見秦沫沫不咬他了,便把手收回來,他看到被秦沫沫咬過的地方,有一道深深的牙印,紅得發紫。
他沒有責備秦沫沫心狠,只是輕輕將她頭抱起來,把她壓着的毛巾拿出來。
默默走近洗浴間,搓乾淨,掛起來。
然後,走出洗手間,朝睡房外面走去。
當他走到臥室外門的時候,他聽到秦沫沫哭了。
凌晨頓了一下,但是沒有轉身去安慰秦沫沫。
他也只是頓了一下,然後拉開房門,離開了。
床上,秦沫沫聽到房門被關上的聲音,「哇~~~~」一聲大哭。
房內,只見她側趴在床上,抱着枕頭,泣不成聲,嘴裏還喊着:「為什麼?為什麼?」
但是為什麼後面的那段話那沒有喊出來。
這次,她不是為自己而哭,而是為凌晨而哭。
她想問問老天,為什麼這麼好的男人偏偏是同。性。戀?
她想問,為什麼她的感情路要這麼坎坷?
為什麼,那麼好的安然,名草有主,這麼好的凌晨又是同。性。戀?
秦沫沫覺得自己太命苦了,怎麼就嫁給了同。性。戀。
從凌晨剛才對她的關懷裏,秦沫沫斷定凌晨不討厭她,而且對她有愧疚感,他任憑她胡鬧,只是想讓她心裏平衡一點,秦沫沫覺得除了同。性。戀,她再也找不到更合適的藉口了。
這一晚,秦沫沫失眠了,為凌晨而失眠。
對於凌晨,她又同情又恨。
同情,是因為凌晨不能正常的喜歡女人。
恨,是因為凌晨從來都沒有跟她坦白過這件事,把她蒙在鼓裏就娶回來了。
當她想起凌晨誤以為自己在酒店跟她發生了什麼,以為她懷了孩子,立即把她娶進門,又覺得凌晨好可悲,即便跟她睡在一起,也沒有趁酒勁跟她發生什麼,也沒能讓她懷上孩子。
然而對於凌晨偷吻她的事情,以及拒絕她的事情,秦沫沫都釋懷了。
心想,凌晨肯定還是想跟她發生關係的,只是礙於過不了自己心裏的那關,所以把她拒絕了。
此時,秦沫沫本來該恨凌晨的,該恨他娶了自己,又不讓她做真正的女人。
可是當她一想起凌晨對她的好和容忍,她就沒辦法恨他,反倒是更同情他。
她以為凌晨不願跟她離婚,是因為他不討厭她,以為他想慢慢跟她在一起培養感情,想糾正自己的性。取向。
秦沫沫想這些事情想了一晚上。
最後,她決定,給凌晨一些時間,讓他慢慢糾正自己。
至於她為什麼願意給凌晨機會,那是因為她覺得,凌晨除了這一個毛病以外,渾身上下都是優點。
待秦沫沫胡思亂想完之後,天已經快亮了,她揉了揉眼睛,緩緩閉上,準備休息一會。
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已是中午十一點。
秦沫沫看着時間,已猜到,凌晨肯定去上班了,回想起昨天晚上亂七八糟的事情,她揉了揉凌亂的頭髮,起床,洗澡換衣服。
秦沫沫下樓的時候,感覺到家裏的氣氛很嚴肅。
她小心翼翼打量着每個人的神情,只見所有的傭人都是一副委曲兮兮的表情。
秦沫沫見桂姨從廚房出來了,立即叫着桂姨問:「桂姨,家裏有什麼事嗎?」
桂姨看了秦沫沫眼說:「太老爺昨天晚上去世了。」
「哦!就是那個103歲的太爺爺嗎?」
「嗯!少爺一大早就奔喪去了。」
秦沫沫聽桂姨說凌晨一大早就去給太爺爺奔喪,臉色瞬間很難看,她不開心的問:「為什麼沒叫我?」
桂姨說:「夫人說了,你懷了身孕,這種場合不宜出席,少爺早上去你房間看你的時候,見你睡得香,就沒叫醒你,吩咐你醒後,讓我跟你說一聲。」
秦沫沫抱怨:「可是凌晨知道我沒有身孕。」
桂姨說:「夫人不知道啊!少爺說了,等太老爺的喪事辦完以後,就跟夫人坦白。」
秦沫沫說:「這不是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