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末將入冬,空氣漸冷,入夜更是分外的寒,仿若提早已經跨入了冬。
月上柳稍頭,那一輪已然看起來全圓的月亮泛着清冷的光。
谷霖站在窗前,看了看窗外那清冷的月,此刻大若圓盤,提起酒壺,喝了一口。
那客棧分兩層,可谷霖並未住在客棧閣樓內,只是命令小二將平時夥計和老闆住的的小院裏,打理一間出來給他住,每三年,他都會來這裏小住幾日,老闆總是笑着迎他,此後,便也提早給他將房間備好。
每次一進門,便聽的老闆道「客官,房間已經提早給您備好了。」
谷霖手癢,還記得初接觸賭場的時候,是在進中原的第一年,便被那色子和蛐蛐引了去,從此,閒來無事,總也想去過幾把癮。
但大多都是贏的少輸的多,他亦不在乎,反正錢對他來說,若不揮霍到此,也沒個其他需要的地方。
此刻坐在屋裏無事,谷霖又有些犯癢,便將酒壺別在腰間,關上了門,走出了客棧的門。
客棧還未打烊,門口依舊亮着燈,路上有三三兩兩的行人,那間最近的堵坊離客棧還有一段的距離,那圓月投下的光亮,將谷霖的身影拉的很長。
他的腳邊捲起一陣冷風,吹了吹他的衣訣,落下。
「嗖。」
夜空中一道寒光伴着讓人心驚聲音向着谷霖射去,谷霖一皺眉,很快的,便一躍而起,已然踩在了那飛鏢上,四下並未見人,谷霖卻對着某一處,粗聲道「是何人?」
那之處果然見的一女子,立在屋檐上,裙鋸翩飛,用清冷麵紗拂面,她立於屋檐處,此刻,竟然對着他翩然起舞,月色相襯托,此女恍然如那月上嫦娥在起舞,看不得女子容貌,但是看的身形,看的氣勢,定然也是不差的。
賈魅一邊起舞,一邊撩指示意賈方伺機行動,只見此刻谷霖卻張口哈哈大笑起來,一翻身,用腳尖將飛鏢一踹,那鏢便向着賈魅射了過來,賈方看的真切,忙飛身過去,先攬過了賈魅,躲開射過來的飛鏢。
「這人當真不好對付。」賈方用自己身體當墊子,護着賈魅,倒在了房頂上,賈魅將賈方放在她腰間的手拿開,往屋頂上爬了爬,看着站在大路中央,此刻從身側取了酒壺的谷霖,邊看着他們這邊,邊飲了一口酒。
「便是那雪蟾助着,內力定然深厚」賈方微咳了兩聲,側身躺在賈魅的身邊看着谷霖道。
賈魅從那袖間摸出幾根銀針來,賈方看的,忙將她的手壓住,道「對着此人使針,恐反遭害了自己。」
「我不信他能躲過這些銀針?」賈魅冷聲道,便要起身,賈方將賈魅撲倒在屋檐上道「我們兩個商量一下,他武功再高,但我們畢竟也是兩人。」
「你們可是為了那靈物而來?」谷霖開口問道。
「拿命來,何必廢話。」賈方從一側衝出,如螺旋般旋轉,向着男人而來,眼底滿是殺氣,谷霖一揚手,那酒便立時而出,他在凝神一推,那酒竟然入柱,迎上賈方那清冷的劍端。
此刻,賈魅從另一側衝出,那紫色的裙身分外的好看,但是女子臉上的神色認真,銀針撒出,谷霖自然注意到了另一邊,酒液撒向另一邊,化成滴滴水珠,迎向了賈魅射出的銀針,那水珠竟然如鋼珠,擋住了賈魅的銀針。
谷霖冷笑一聲,衣袖一拂,便從袖口滑出兩方彎刀來,那彎刀出手,賈方便於之周旋,竟不能近谷霖半分。
賈魅眼見這人武功如此之高,不得冰蟾,甚是氣惱,揮袖從袖間甩出紅綢來,那紅綢出手,如鞭做響,啪啪的拍在地上,驚起一層土霧,男子卻直直的迎上了賈魅,眼看着那紅綢頓時斷成碎布,一時,竟如那花瓣凋零,飄飄然落在了三人旁,賈魅被這男人的武功怔住,卻見男子已然使出了彎刀,賈方眼看賈魅落敗,將手中長劍筆直射出,將那彎刀打的偏離了原來的方向。
此刻,賈方注意到男子身側的布囊,對着賈魅吼道「側腰。」
賈魅收了紅綢,看向了那裏,谷霖的彎刀還未迴旋,便見的賈方已然從腰間取出一炳匕首來,直戳男子後心。
谷霖被激起了怒意,身子飄然翻轉,躲過了賈方狠厲的刀,抓住了迴旋而過的彎刀,筆直射向了賈方,賈方眼色一厲,躲過了彎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