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怎麼還不到。」上官焱依然在找着上官睿,此刻面對着清一色着青衫的人,一眼看去,當真都長得一樣似的。
「父皇這是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上官寒冷聲皺眉道。
上官宇抬眼看了看殿正中的上官恭男,目光深邃,如同那最幽深的譚,讓人看不清眼底真實的色彩。
「皇上聖駕。」遠遠的,內侍尖利的聲音高聲傳來。
四面忽然安靜了下來,眾人都望着面前空空的桌案,眾人聚氣屏息,凝神等待,一瞬間寂靜,眾人齊齊在桌旁俯身跪拜,孤蘇傅本來同上官寒等站的很遠,推推攘攘間,跪拜完,一抬頭,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被擠的同上官宇等跪拜在一處。
不過隔了一塊宮磚的位置。
孤蘇傅欲起身,悄然躲過,身側那人突然側轉過身來,清冷溫潤的眸光落在他的眼底,卻見他衣袖一動,悄然在他眼前磚地上用手指勾勒着筆畫。
孤蘇傅當下心中恍惚,隨即聽見上官宇對着身側的上官寒低聲絮語,他不時,能看到上官寒在他未間斷的話語間抬眼看他,嘴角掠起一抹譏諷的笑意。
「孤蘇大人,竟也在這殿中,聽聞大人才華過人,可猜出父皇何意?」上官寒在孤蘇傅耳旁低聲問道,仿若一條蛇吐着信子在望着手下的獵物。
孤蘇傅低眼,在內官扯着調子的大喊着起的時候,緩慢的站了起來,對上近在咫尺的那張臉,笑如春風,如琉璃般的眼眸中,目光冷側。
他徐徐站直身子,手曾俯拜狀,「皇上的用意早已昭告天下,此乃皇上御設選拔制度。」
「哦?」
「若非如此,殿下怎會出現在此處。東宮無主已非一日之事。皇上多次立儲,多被百官已各種理由不符而駁回,若此次殿試,皇子中有能勝出者。皇上立儲之事自然不再招受百官議論。」
「此語當真?」上官寒眼底有難掩的興奮光芒。
他眸光帶笑,眼睛鎖在殿上,眼前映入那明黃色的龍袍,嘴角帶了幾分自信帶起的得意。
孤蘇傅臉色不變,眸卻暗沉了幾分。這也真是他擔憂的地方,一方面擔心這種場合,若被皇上以為武弊而逐出大殿,從此不再有入宮為仕的機會,另一方面,擔心上官宇會藉由抓住他的把柄而命令他做事。
而當上官宇悄然和上官寒咬耳朵時,上官寒看過他時的表情,更加深了他的猜測,整個心惴惴不安。
他略微一沉吟,卻見上官寒悄然向他靠了靠。鐵青的臉,眸中寒光逼人,冷聲道「本王對文一向沒多少研究,從剛記事起,就幾乎在馬背上度過,稍許的殿試,你伴我一側,悄聲告知本王。」
而與此同時,上官宇的目光略過他,沖他淡淡微笑。
「殿下。這桌案上並未準備紙墨。」孤蘇傅道「這或許並非文試,而又擺放好桌案,未曾留給武試的地方,我也着實。。。。」
上官寒目光一冷。眉宇處擰成一個川字。
「第一題。」內侍官忽而高喊。
隨即幾個宮人台上一個桌案,桌案中央擺放着一個魚缸,缸內幾條血紅色遊動的小魚。
眾人還未明白這忽而在殿中央擺放的魚缸是何用意時,便又聽見內侍官拉長了調子吼道「第一題已出。」
眾人紛紛錯愣,這第一題,便是這壇中之物。
上官寒頓時懵了。皺眉道「這父皇出的是什麼題目。」
「已香為限,香分五段,每題答題時間為一段香,若一段香燃盡,仍未答出者,視為落第。香起,答題開始。」
上官寒看着孤蘇傅緊盯着魚缸,看着眾多像他一樣摸不着頭腦之人,已經開始紛紛低聲議論起,而皇上似乎對此並不反對,只是坐與龍椅上,望着殿下眾多應試者。
孤蘇傅邁了腳步前往,在眾人紛紛詫異的目光下。他挺直面向大殿,背影如風似勁草。
徑直走到魚缸之處,他躬身稟告道「皇上,臣可否請示一份筆墨,將臣的答案寫於此上。」
「允了。」上官恭男輕微的動了動胳膊扶手一動,示意內侍官去取筆墨來。
上官宇偏頭看了一眼,看那燃起的香徐徐煙而起,已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燃着,時間在一點一滴的流逝。
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