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月生,被義父撿到的時候六歲,我不記得小時候的事情了,只隱約記得我似乎不太討父親歡心,家只有兄長疼愛我。
有一天有個人出現在我面前,告訴我,他帶我去個地方,父親在等我。
父親……父親從來沒叫我去過哪呢……
我不知道他是誰,不知道他帶我去哪,我只記得父親在等我……
那天,我們走了很遠很遠,然後他抱我上了一輛車。
後來又累又困又餓,我就睡着了,等我再起來的時候,我眼前只有義父一個人,他說父親和哥哥都不要我了,從今天起,他就是我的親人,他要我喊他義父。
義父說我如果不努力,那麼他也不要我了。
十年來不管他佈置什麼作業我都會如期完成,就怕他看着我說:「月生,我不要你了。」
我十六歲那年初秋,末世,這個遙遠的詞變成了現實,但是我不怕,因為這些年我學的東西足夠保護自己還有……義父。
說是義父,其實他也就大我十四歲而已。
末世之後,他還是那樣高高在上,只是他好像越發忙碌起來了,已經很少像小時候那樣抱着我,摸着我的頭髮喊我月生。
我跟着他,跟着他組建的聯盟,我是他隊伍里最強的女性異能者,極為罕見的變異系——雷系高階女性異能者。
我以為這樣的陪伴會持續一生,可是有一天,我在聯盟大廳遇見了個叫韓言旭的男人,他說他是我的兄長,我叫……韓臨霜。
記憶深處被深埋的一些東西仿佛被揭開……
那天的聯盟大廳,那個自稱是我兄長的男人對義父出手了,我第一次眼睜睜看着他受傷卻沒對那個男人動手,我好像記得,他抱着我叫過我霜兒。
義父說,他對我很失望,他說我是他的刀,現在我這把刀已經要噬主了。
我大聲反駁,我沒有!我的聲音響透了整個大廳,可是義父轉過頭不再看我,他語氣平靜的說:「月生,我不要你了。」
我呆愣的站在原地,那個自稱兄長的男人上來把我抱在懷裏說:「沒事了,回家了,我們回家。」
我不知道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麼,我如一個行屍走肉,天天被養在深閨。
直到那一天,那個看起來和我一樣大的女生,來了家裏,好像是蹭飯吧。
我對她有印象,那天在大廳,我見過她。吃完飯她要跟兄長說話,我只想着真是小女兒的心性,這怕就是我未來的嫂子了吧。
難得的我心裏竟然鬆快起來,可能是覺得這種小女孩子才該有的戀愛感讓我格外輕鬆吧。我只是想着心裏的事兒,走的慢了一刻,上樓的時候聽見兩人說話,似乎是因為我,兄長要對義父動手,我從屋子裏衝出去,大喊着不要。
不要……傷害他。
我不知道說什麼,兄長很重要,義父……也很重要。
我鬧了兩日,兄長終於答應,讓我也去s級任務。我想見他,也想防着兄長傷他。
那麼久的期盼,在看見他那一刻的時候化作烏有,他還是那樣,面色和潤的和周圍的人說說笑笑,一如往常……好像只有我因為離開了他而難過。
晚上,我們在一處廢棄的賓館休息,我嘗試去找過他,卻卻隔着門聽到屋裏翻雲覆雨。
我在門口站了許久,直到那個女人出來,她也是雷系,據說是義父新收進隊伍的。
女人見到我毫不為難,只是輕蔑一笑:「喲,韓家的大小姐莫不是走錯了門?」
我面色一僵:「你算什麼東西,滾!」
義父出聲呵斥了女人,我卻覺得一字一句都那麼刺耳,他說:「你的教養呢?對外人不知道要客氣?」
外人?我已經是外人了?我想進屋卻被女人攔在門口,是啊,我是韓家的大小姐,不是月生了,不是他的月生了。
我們此行的目的地是g省的研究大樓,好像也是什麼生化基地,我記得義父很久之前說過這裏。任務進度應該還算是勝利,那個叫允茗的女生簡直就是所有人的焦點,好像有她在沒意外一樣,總是會化險為夷的。
義父看她的眼神都有幾分驚
韓臨霜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