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龜甲?戰甲?
如此聖物甘於襯托得人物,豈是尋常之人?
蚌園,名義上受龍宮的節制,可事實上哪一次不是利用它所具有的深厚底蘊百般推諉。
龍母雖然知道自己算是半個龍宮的人,可她知道自己的根源在蚌園,事關木石龜就算是他的丈夫也硬生生地給瞞下了,而在迅速通知蚌園。
這是什麼徵兆,是福是禍她不知道,只能盡全力監視這個張安,不給他絲毫的機會。
事情遠沒有那麼簡單,不單單是心思玲瓏身份詭秘的龍母,他的兩個兒子也是費盡心思排解疑惑,幸好有龍母默默無聞的吞咽苦果,遮掩事實再加上張安天馬行空的跑題對話,張安總算熬到了龍宮潮期。
此時望向龍宮抑或透過龍宮回憶他在天妖國所經過的寸寸土地,沒有什麼留戀,只能說殘留些或多或少的遺憾。
可自己的手從一早起來有一絲輕微的顫抖,心裏有時而湧出幾分莫名的不安。
看着女兒強忍住笑意的神情,張安自己也感覺頗為好笑。
卻還是輕輕的敲了一下女兒的頭:「小鬼,有那麼好笑嗎?」
張安也知道這時自欺欺人,沒想到敖天嬌隨便拿出一件侍女的衣服,張安一試竟然出奇的合身。
在望向鏡中刻意拆散下來的長髮倒真有幾分清秀的女兒家的模樣,可他還是哭笑不得敖天嬌心思的細膩。
還記得敖天嬌望着經過她精心裝扮的張安,沒有心月發自內心的頑皮的笑意,也沒有張安哭笑不得地無奈,只是在替張安整理衣服時眼神中流露出持久的溫柔,就像是摻了水的二鍋頭化身為醇香纏綿的女兒紅。
張安甚至什麼也沒說,他也不知道該對這個他看不懂的女人說些什麼,只給她留下一高一矮的背影。
身邊那層將海水隔開的結界,依然頑強地懸浮着,張安也知道最近甚至可能自他駕臨龍宮的那一刻開始,身邊就從在着監視,傾城、傾天、可能還有龍母,當然還有連張安也沒有想過的白天誠。
因此敖天嬌才想出讓張安化身侍女的餿主意,其實張安說到底心裏還是很感激敖天嬌不求回報的替他安排了一切。
張安並不是真得木訥,他心裏很清楚但由逃避着不願承認這個天妖國有着兩個他可能愧疚一生的女人。
嘩啦啦的水聲打破了張安神遊天外的遐想。
張安知道潮水來臨,他的機會也不容錯過,只有把握住海天一線被潮水遮住一半的那一瞬間啊,他才有機會突破而出。
隨着潮水的蔓延,張安心懼地發現體內冰蟾竟然有了崛起的跡象。
而此時東海三殿下敖傾天的房間裏站着一個盤着道髻的老人,此時他張着一雙懾人心魂的混濁眼睛,望向傾天。
「你說他去過海天一線」
「沒錯」
老者明顯朦朧中像是意味到了什麼,眉頭緊皺,這使他本就溝壑縱橫地額頭更加慘不忍睹。
突然一陣腳步聲傳來,然後忽然就停了下來。
敖天嬌對着緊閉的房門淡淡地問了一句:「什麼情況?」
「啟稟三殿下,張安在敖天嬌房中呆了很久,幾個時辰依然不見動靜。」
傾天還沒來得及發表意見,就被老者一聲怒吼硬生生地打住:「該死!」
「那小子一定逃了,他要穿過海天一線。」
老者說完,竟然閉上眼睛默念着某種咒語,心中想到張安既然你不聽話,只有讓他嘗嘗苦頭。
同時老者閃身出門,目標的方向竟也是海天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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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安感覺到體內冰蟾躁動地越演越烈,直覺告訴他,道心來了,並念着惡毒的咒語向他靠近。
可他卻無法後退,因為他沒有退路,孤注一擲是他唯一的方法,他相信只要忍住一時擺脫道心的控制,那他就真得天高任鳥飛了,這當然因為張安大概也琢磨出一點隱秘,這冰蟾必須在相距較近的情況下,方可受控制,這當然不排除道心技術還不成熟的元素。
終於他等到了那一刻。
這一刻像是整個海天一線都為張安暗淡,張安毫不猶豫地摟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