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瀑布潛逃
天主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背上的張安甚至可以感覺到那一張倔強陰沉的笑臉,不知為何張安覺得這樣的神情出現在他的臉上不再像原先覺得那麼突兀。
理所應當,氣場決定。
忽然沒了那雖然弱小卻堅定的後背的支撐,只低頭的那一瞬間,張安有一種閉上眼的衝動。
因為下方再次發生了爆裂,比第一次見到還要徹底。
不忍繼續觀看這一幕,即使他有變態的能力,張安也不敢相信他還能恢復,並且事實上的確沒有令她驚艷的場景出現。
光環再次試圖將張安圈住,劇烈的震撼帶來的深深地恐懼,反而催動了他靈敏的感官,一個妙道毫巔的滑翔,竟然躲過了光環的攻擊。
也許是不安的感覺過於凝重,下意識地就取出懷中的玉簫,玉簫一現,爆發出劇烈的光芒,張安這一刻甚至忘記了自己的真元在這裏沒有施展的機會。
只是舉起玉簫,輕巧的一拋,忽然這座房間黑漆如夜,嘈雜的環境忽然沒了紛紛擾擾。所有的一切都歸於平靜。
然後黑夜中忽然閃爍着星星光芒,一支玉簫插在張安先前尋找的那些藤蔓上,晃動着簫身。
整個藤蔓竟然呈現出斷裂焦黑的場景。
張安深深地呼出一口氣,空中划過一道光線很快又消失不見,黑暗中張安會心一笑,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試圖感受他的存在,手放在胸口,玉簫卻已經隱入他體內,隨時等候着張安下一次的召喚。
掙扎着站起身子,想着原路返回,他要走出這間房子,他一輩子都不想再進來。
走着走着,忽然發現像是絆倒一個物體。
「沒有我,你出的去嗎?」
張安一聽這聲音,內心狂震。
還活着!
蹲下身子,將他扶起,剛剛依靠在他身上時,畢竟氣氛比較緊張,還沒有發現什麼。這時觸摸到他的身體時才發現他的身子涼的滲人。
那種涼不是簡簡單單秋冬來臨時或冰冷或徹骨,但都不像天主身上能夠跨越界限冰凍他人深入內心。
張安前壓住心頭刺骨的冰涼,一步步和孩子走出房間,天主說得沒錯,單憑他自己根本無法走出這片鬼林。
——————————————————————————
溪水潺潺,清澈可人,溪邊的小草神采奕奕地搖曳着,是不是的溪水泛起一圈圈漣漪,沿着水勢不知要飄向何方,也不知要在什麼地方被吹散。
水流的最上沿還是很迅疾的,在順着水流向上看,垂直地一直蔓延向看不清的天際。如此高的水流是從天河流淌下來,每一次衝擊都攜着衝冠一怒的威勢,轟隆的聲音卻又不失清脆乾淨。
沿着溪流往上遊行走的是兩個人,和怪異的一對組合。
其中一個的是一身依稀可以辨認的出是水綠色的花邊裙但卻明顯破爛不堪的較高的人,而最為怪異的是他身邊的一個半大的孩子,瘦弱的身體,給人的感覺就是一陣風都能將他拉到空中做風箏的那種人,從側面看過去的話,也最多發出上述感慨,但是如果真面看去就會發現那觸目驚心的空蕩蕩的袖管,神色清冷。
花邊裙的當然就是張安,一場驚心動魄的冒險後他依然沒能褪去身上的侍女服飾,長長的卻亂糟糟的頭髮張安已經不忍心地去侍弄了。
他當然無法忘記當他走出那間差點永遠走不出的屋子後,天主另一側空蕩蕩的袖管,當然他更沒有錯過他望着自己失去手臂的肩頭,嘴角揚起的一抹笑意,反正張安到現在想起那抹笑意,心裏還是不由發突。
也幾乎在他們邁出房間的那一刻,背後黑暗的房間竟然又頑強地透出微弱的暗黃的光芒。
天主在張安的攙扶下走出房間短短的時間久已經擺脫張安的攙扶,張安也進一步認識到天主真正的自我修復能力,不過張安還是有點唏噓他失去的手臂,同時更加忌憚智星可怕的力量,他現在都沒有搞懂他究竟是個什麼玩意,但張安也猜測到這個房間應該是他的核心部位。
在望望身邊的天主,這是一個和智星一樣的非人類,或許有一天他將成為比智星更可怕的存在,畢竟智星至少是靜止的,而天主他的性格他的超能力決定
第五十七章 瀑布潛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