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太陽落山之後,王浩終於從入定中醒來,一睜眼,就看見金燕兒正一臉憔悴地守在他身邊。毒辣的太陽對王浩來說是好東西,可對金燕兒來說,簡直就是酷刑!可金燕兒偏偏一步未離地始終守在這裏,一張白皙柔嫩的小臉,都被曬的通紅。
王浩心疼地道:「燕子,你怎麼一直在這裏?你不用總守着我的!」
金燕兒笑了笑,說道:「我沒事。我聽別人說,修煉內功時最忌諱被打擾,一不小心就會走火入魔。這裏是野外,萬一有個蛇啦蜥蜴啦兔子什麼的跑出來,打擾了你就不好了。我雖然不能幫你什麼,可在這裏給你趕趕蟲子什麼的還行。」
王浩摸了摸她的腦袋,說道:「傻瓜,就算在這看着,你也找個東西遮遮陽啊!看你曬得,皮膚都曬黑了。」
金燕兒被摸了腦袋,有些不高興,扭頭躲開了王浩的手,說道:「大哥你餓了吧,你的傷還沒好,在這裏不要動,我去馬車裏拿吃的來。」
金燕兒扭動着已經初現曲線的小身子下山去了,王浩卻根本沒發現小丫頭的心思,只是看金燕兒那身子扭的厲害,還以為是山路崎嶇,小丫頭不得不小心翼翼,在後面叮囑了一句:「下山時小心點,彆扭了腳。」
金燕兒暗中翻了個白眼,暗道:「這真是媚眼做給瞎子看了,這個木頭大哥真是不解風情。」
其實這就是兩人思想上的差距了,王浩從現代來,在他眼中才十三四歲的小丫頭,根本屬於兒童級別。可在古人的眼中,小丫頭卻是已經快要成熟的水蜜桃。所以其他男人看到金燕兒的俏模樣都在流口水,王浩卻只是摸摸她的腦袋,讓小丫頭白扭了半天的楊柳細腰。
王浩本就準備趕長途,所以食物帶了不少。金燕兒去取了些吃食來,兩人就在山頂上就着北風填飽了肚子。王浩上下山不方便,金燕兒就回去拿來棉被,幕天席地而睡。多虧棉被也準備的夠多,不然這塞北初秋的夜晚還真不好過。
就這樣,兩人在山頂過了三天,連續三天的大晴天,也讓王浩充足了能量,內傷以肉眼可辨的速度恢復着。這個時候,他們已經可以繼續趕路了。但是王浩考慮到他們惹上了木高峰這個難纏的角色,以後趕路可不能那麼輕鬆了。萬一再被他追上來,可沒那麼輕鬆就打發了。
自己一個人想不出好辦法,王浩就把金燕兒叫來,兩個人一起想。王浩先是提出換一條路走,金燕兒隨即否定,說換路走也只能沿着大路走,只要木高峰沿途一打聽,就能找到他們的蹤跡,在快馬追來,還是甩不掉他。王浩又說化妝潛行,金燕兒就說,再怎麼化妝,他們也還是兩個人,只要木高峰細心一點,依然不難發現。
沒轍了的王浩,只好讓金燕兒出主意。金燕兒想了想,說道:「不如這樣,大哥你的武功進境一日千里,何不就在這裏多修煉些日子,等功力再進一步之後,再想趕路的事?」
王浩搖頭道:「不行,你身上的毒,越早解決越好。拖的時間長了,醫治起來一定會更難。」
金燕兒笑道:「我身上的毒,已經有四年的時間了,早已深入骨髓。提前個十天半月,也好不到哪去。大哥,我知道你是擔心我,但是萬一讓木高峰追到,你一點還手的能力都沒有,我一個弱女子,還不知道會有什麼下場,豈不是比身上的毒還要嚴重?大哥你就聽我的吧!」
面對木高峰的那種無力感,確實是王浩不想面對的。無奈之下,王浩只好答應下來,在這個人跡罕至的地方好好修煉一下,爭取把《烈日神功》再提高一層。那樣的話,即使木高峰再來,他也有拼命的本錢。
但王浩不知道的是,金燕兒其實是有她的小心思的。她在以前十三年的生命里,不是在忍飢挨餓,就是在憂心前途親人。只有在這三天時間裏,她過的無比輕鬆。這樣的日子讓她感到很快樂,每天就守在王浩的身邊,看着他,念着他,小丫頭就無比滿足了,巴不得這樣的日子更長一些。
可是王浩和金燕兒想的不一樣,他現在最大的心愿就是把金燕兒身上的毒戒掉。為了能儘快上路,他每天都拼命的練功,每天太陽一升起,他就開始運功,直到日落為止。他這麼拼命,體內的真氣也快速壯大着。而真氣的快速成長,也讓火灼的痛苦加劇了好幾倍。要不是他剛開始修煉時經脈就被鍛煉的非比常人,只怕他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