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要翻臉將平一指夫婦和祖千秋都殺了,金燕兒則在一旁勸阻。在金燕兒看來,祖千秋雖然該殺,但平一指夫婦並沒做出對他們不利的事,就不應該殺。而王浩則認為平一指對他們有潛在的威脅,為了不讓這種可能發生,不如事先清除了。兩人人因此爭議起來。
就在他們兩個還沒爭出個勝負時,一個聲音突然插進來說道:「要我說,還是殺了的好。我輩行走江湖,免不了要結下幾個仇家,要是總給他們留個報復自己的機會,那是傻瓜才幹的事。」
另一個聲音又道:「喂,我們兩個好歹和平一指有點交情,你怎麼把他往死路上推?」
前一個聲音道:「交情歸交情,道理歸道理,這不能一概而論。再說,那個使刀的小傢伙,跟我們的關係也不淺,難道你能看着他吃虧嗎?」
「當然不能看着他吃虧,但是有我們兩個在,誰能給他虧吃?」
「我們兩個算什麼?平神醫能指使動的江湖豪傑不知凡幾,你我兩個只有四隻拳頭,怎敵得住那麼多英雄好漢?就算再加上小傢伙的兩隻,也是不行的!」
那兩人在屋外爭論不休,平一指聽的不耐煩,叫道:「漠北雙熊,你們兩個到底幫那一邊的?站出來說話!」
只聽得「轟」的一聲響,大門像是被坦克撞了似的轟然倒塌,門外並肩走進兩個人來。這兩個人一般的高大威猛,王浩估計,他們的身高都至少在兩米以上!在這個時代,老百姓大多吃不飽穿不暖,營養不良的比比皆是,能長到一米八,那就算是魁梧的了,這兩個人竟然都有兩米的身高,並肩這麼一站,實在是有些駭人。
這兩個人,一個是個和尚,麵皮黝黑,濃眉大眼,另一個則穿了一身武士裝,卻皮膚白皙。兩人一進來,突然向王浩大禮參拜,同聲說道:「漠北雙熊,拜見大漠狂刀傳人!」
王浩吃了一驚,連忙道:「二位快快請起!我與二位從沒見過面,何以如此客氣?」
兩人拜了一拜,這才站起,白熊說道:「王少俠不知我們兄弟,我們兄弟卻早就知道王少俠。我們兄弟的師父,年輕時曾受上代大漠狂刀前輩的恩惠,始終念念不忘。只是後來狂刀前輩突然不知所終,我師父沒能有報答的機會,所以臨終前囑咐我們,日後如果見到大漠狂刀的傳人,定要代他回報一二。」
王浩道:「二位不必如此,我只是機緣巧合,得到了上代大漠狂刀的傳承。我也是受了大漠狂刀的恩惠,你們要報恩,豈能報在我身上?」
黑熊道:「王少俠不必客氣,你既然是大漠狂刀的傳人,我們不向你報恩,還能向誰報?」
平一指這時插嘴道:「漠北雙熊,你們是要站在這小子那邊了是吧?既然你們要報恩,那就來殺了我!」
白熊道:「平神醫這話我們可不敢當,你們雙方和我們兄弟都有交情,就由我們來做個和事老如何?大家坐下來一起喝酒,豈不比打打殺殺的痛快!剛才我在外面都聽到了,你們也沒什麼解不開的深仇大恨,何必鬧得要死要活的,既然一切都因為這個祖千秋引起的,把他殺了也就是了,大家繼續做朋友,豈不是好?」
平一指大怒道:「平一指豈是賣友求安之人?你們要殺他,就先殺了我!」
黑熊說道:「平神醫稍安勿躁,你們雙方都在這裏,何不當場對質,把事情的緣由說個清楚,我們兄弟給你們評評理!你們若是不服,咱們再商量。」
金燕兒連忙贊同道:「對,大家評評理。事情是這麼回事,那天我們兄妹在酒樓吃飯……」
金燕兒口舌便給,敘事清楚,很快就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最後再加上幾句:「祖千秋,我剛才說的可有一絲假話?你在酒樓說平神醫死了,我哥哥才和你動手的,是不是?我哥哥當時只要再砍一刀,就能砍掉你的腦袋,是不是?我哥哥大人大量,不和你計較,最後放了你一馬,你卻恩將仇報,到平神醫這裏挑唆是非,讓平神醫和我們為敵,是不是?你可敢對天發誓,今天你要是說一句假話,就不得好死,死後暴屍荒野,你敢嗎?」
祖千秋被金燕兒逼問的不知該如何作答,平一指見他張口結舌的樣子,也起了疑心,說道:「祖千秋,你要我對付他們兄妹兩個,卻一直不肯告訴我原因,可是像這個小姑娘說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