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鬱悶地道:「哼!我想殺你,是為了自己活命,可是我若殺了你,只怕我就下不去這思過崖了,風老先生豈能放過我?如果我不殺你,在找到儀琳小師傅之後,在她面前你肯定不能下手殺我,也許我還能保得一命。十死無生和一線生機之間,我當然是選後者了!」
王浩這才恍然大悟道:「我說呢,你怎麼搖身一變就成了正人君子了,原來是這麼回事!我現在要重新考慮是不是留你一命的事了。」
田伯光冷笑道:「如果我說我是良心發現,你就會放過我了嗎?只怕你更會認為我是在砌詞狡辯。所以,你這句話說的一點味道都沒有,還不如個屁。」
王浩聳聳肩,也不生氣,只是說道:「老田吶,你說你這個人本來是個很不錯的人,為什麼專干禍害女人的事?那些女人招你惹你了,你去害的人家一輩子痛苦?還不如一刀一個殺了來的痛快。如果你媽你姐或者是你妹妹被人強姦了,你是什麼感覺?我他媽最看不得的就是這種事,我不殺你殺誰?」
田伯光卻不吃他這一套,冷哼道:「我從小就是孤兒,沒媽沒姐也沒有妹子,不知道那是什麼感受。我只知道,你是鐵了心要殺我了,既然如此,我為什麼還告訴你儀琳在哪?嘿嘿,天下大得很,你慢慢找去吧!」
王浩搖頭道:「你別以為你不說就能威脅我,儀琳是被一個大和尚帶走的,而奇怪的是定逸師太定閒師太卻並不擔心,這就說明那個大和尚不會對儀琳不利。既然如此,我還怕什麼?」
田伯光見嚇不住王浩,臉上微微變色,但嘴上還強辯道:「既然你不擔心,那還出來找什麼?」
王浩悠然地靠在一塊大石頭上說道:「找我要找的東西!」
田伯光皺眉道:「少在這裏跟我打機鋒,你準備出家當和尚嗎?」
王浩卻不再和他說話,只是哼着小曲看景色。田伯光氣的牙痒痒,卻又沒有辦法。他可以對王浩不客氣,但真正辱罵的話還是不敢說的,萬一當真惹惱了王浩,那可不是好玩兒的!所以王浩不搭理他,他就只能悶着。
時間又過了兩天,令狐沖始終在洞裏學本事,王浩就坐在那裏觀景,絲毫沒有不耐煩的意思。只有田伯光有些焦躁,可他現在是砧板上的肉,沒有發表意見的權利。
這兩天裏,都是陸大有上來送飯,卻不見了林平之。這讓王浩有些擔心,當陸大有又來送飯時,王浩問他道:「陸兄弟,你的小師弟,那個林平之怎麼不來了?」
陸大有知道林平之在衡山時和王浩有過交往,見王浩問起也不疑有他,隨口答道:「哦,小師弟他想家了,跟二師兄請假回家了。」
王浩聽的一跺腳,急忙又問道:「他是什麼時候走的?有人和他一起嗎?」
陸大有道:「前天他和我一起從這回去,他就去向二師兄請假了,之後就再沒見到他。當時天已經晚了,想必是第二天一早走的。和他一起的還有小師妹,二師兄也是第二天一早才發現小師妹不告而別,還發了脾氣呢!不過不要緊的,二師兄已經親自帶人下山去找了。」
王浩這時忍不住頭疼起來。雖然不知道岳靈珊是什麼時候走的,但林平之肯定是當天夜裏就走了。現在已經過去兩天多了,如果林平之走的快,只怕已經在數百里之外了。這讓王浩心中暗罵:「這個混小子,真是不懂江湖險惡。你以為找個藉口就能瞞過所有人的耳目嗎?那勞德諾是嵩山派的奸細,只需綁在鴿子腿上的一張紙條,就能讓你萬劫不復!」
轉了兩圈之後,王浩決定還是追去看一看。雖然相差數百里的路程,追上林平之的可能性很小,但不追上去,王浩實在是不安心。《辟邪劍譜》牽動了不知多少人,林平之身在漩渦的中心,如果沒人幫忙,十成十地會被絞的粉身碎骨。既然王浩攬下了林平之這檔子事,他就不能眼看着不管。
想到這裏,王浩再也坐不住了,揚聲向洞內的令狐沖說道:「令狐兄,我有要緊的事待辦,就不打擾了,咱們後會有期!」說着,他縱身躍起,沿着山路飛躍而去。等令狐沖從洞中出來時,只能看到一個細小的人影了。
王浩下了華山,立即去買了馬匹向福建方向追趕。可是他一直跑到了福州,也沒見到林平之和岳靈珊兩人。他在城中打聽到福威鏢局的地址,特意跑去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