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鴻升是在半夜被飢腸轆轆的肚子叫醒的,一天一夜的折騰鐵打身子也抗不住。
不過這一天一夜將他這幾個月來積攢的火氣全都發泄了出來,現在一覺醒來感覺神清氣爽。
瞅了瞅躺在身邊的這個法國女人,她現在就好像一個胎兒一樣,捲曲着身子藏在被褥里,只是將那一堆的棕紅色的長髮暴露在枕頭上。
輕輕的緩慢的掀開蓋着的填充了鴨絨的緞子面鴨絨被,慢慢的光着身子下了床,回手將掀開的被子從新的蓋好,赤腳站在有這長長的絨毛的地毯上,抬眼望向四周尋找着自己的衣物。
算了還是不找了,高鴻升大概的掃了一眼就放棄了找尋自己衣物的舉動,整個房間太凌亂了,除了那件藏有穿越神奇的外套被小心的掛在衣架上,其他的衣服被丟的到處都是。
好在套房內的溫度剛好,即使是光着身子也沒感覺到一絲的寒冷,他直接就快步向餐廳走去,那一桌子的美味顯然更加吸引人一些。
法國的美食在整體上來說在歐洲佔用重要的地位,因為歐洲的佳肴都是法國櫥子烹製的,這樣因為歐洲第一流的大飯店或者餐館所僱用的大廚多半是法國人,即使是到了現今的社會依然沒有改變。
他們對餐廳重視的程度遠遠的超過了對客廳的重視,精美的餐具,優雅的環境,豪華的家具,富麗堂皇的裝飾,甚至在高鴻升這間頂級套房餐廳的牆上竟然掛着一幅精美的名畫,使得他都有種將那幅畫作收為己有的心思。
那是一幅十九世紀法國著名的畫家布格羅的作品,一個一生堅持傳統的唯美主義的學院派風格的寫實繪畫作品,要不是那布面油畫角落裏的簽名,很可能他都將這個反潮流的傢伙忽略過去了。
那幅以田野為背景的畫作上,用精緻細膩的畫風和完美無瑕的技巧將一個臉上溫馨嫵媚,略微帶着一絲的哀愁,穿着白色的襯衫,單色的罩衣,帶着格子圖案的方形披巾,赤腳站立的農村姑娘,表現的就好像一個流落凡塵被貶斥的天使。
整幅畫作就好像一個被理想化的世界,那幾乎近似照片的寫實繪畫風格,給人一種沐浴在戶外的陽光般的情調。
不過她這種過於完美,「機械」和「光滑」的畫風,跟當時時髦的現代藝術在趣味上格格不入,不可避免的成為激進的印象派畫家、現代藝術家和評論家們的攻擊嘲笑對象,成為現代藝術的犧牲品,但是到了二十世紀七十年代,他的畫作才又從新被人開始推崇起來,到了後世的二十一世紀,他的畫作位居網絡上「最受歡迎的畫家」榜首,更是成為很多人的電腦桌面圖案。
要不是這個殊榮,高鴻升這個宅男根本就無法知道這個畫作到底是誰的。
現在這幅價值上千萬美元的畫作就擺在他的眼前,怎麼能不使他心動,同時也使他對這趟歐洲之旅充滿的期待。
「你很欣賞這幅畫作是嗎?這是布格羅的作品,他是一個唯美主義者,整個作品充滿了唯美的寫實主義風格,甚至為了追求唯美而忽視了寫實,所以他的畫作裏面的人物都好像是女神跟天使。不過很美是不是?」
費麗雅也是剛剛醒來,接着就只是簡單的將白色的一個桌布,當成浴巾那樣圍在胸部位置,就來到了餐桌的邊上,看他正光着身子站在那幅油畫的跟前專心致志的欣賞着畫作,就湊過來淡淡的說到。
高鴻升轉過頭打量了一下,將自己裹在白色繡花鏤空的桌布里的費麗雅,將視線從她隱約可見的身體上移開,盯着她那深棕色的大眼睛說道:「一幅佳作,不過我想這幅畫作掛到我的房間裏應該更好一點。」說完衝着裹在床單里費麗雅點了點頭,然後伸出手指指了指她根本就有些顧此失彼的包裹,放肆的笑了笑。
費麗雅那白皙的臉龐騰的一下就掛上了紅暈,實在是她現在的裝扮跟他相比簡直就是有點做作。
本來那個桌布就是一件裝飾品,並不是真正的那種密不透風的桌布,它只是餐廳桌布上面的那層裝飾品,而且它竟然還是針織鏤空的,上面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窟窿,現在被她圍在身上後,不但沒有起到遮蓋的效果,反而使人感覺自己好像是故意那樣做,好使自己的身體若隱若現更加的吸引人們的目光。
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她有些氣惱的說道:「這幅畫作最少價值兩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