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蒼老的聲音有人圖洪鐘大呂一般,震人靈魂,連樓長河都感覺心中劇震,隱隱有心神不穩的跡象。
唰!
這個發現,讓樓長河臉色一變,趕忙住手,驚疑不定的向殘破樓宇中看去。
「此處向西六千里,有一座雷公嶺,那裏不能動用神力,若想逃命就去雷公嶺暫避一時吧,我能幫你的只有這些了!」
與此同時,葉帆的耳內突然鑽進了這樣一句話,緊跟着,身上仿佛被泡在了溫水中一樣,說不出的舒泰,身上的內傷瞬間便痊癒了。
「此人修為恐怖,恐怕已經達到了尊者境界,小子按照他說的,逃吧!」
玄老對這個一直不露面的神秘老者的修為估計甚高,認為那人若出手,連此刻的他都不是對手,即便催動帝兵都沒用。
「謝謝前輩仗義援手!」
葉帆在心中暗暗向樓宇中的神秘老者道謝,之後辨明方向,一躍而起,向西方飛去,他要儘快趕往雷公嶺。
「小畜生,你逃不掉的!」
見葉帆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走,樓長河急怒攻心,大喝一聲便要追去。
然而——
令他大吃一驚的是,他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被人禁制住了,全身上下連一根小拇指都動不了,更別說追擊葉帆了,只能再次眼睜睜地看着葉帆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之中。
更令他震驚的是,他發現自己留在葉帆身上的印記消失了,他已經無法準確的把握到葉帆的行蹤,這讓他更加震驚。
這個隱身於殘破樓宇中的老者究竟是什麼境界的強者?
能夠在自己毫無所覺的情況下將自己制住,恐怕就算是老祖也沒做不到吧?
想到這一點,樓長河心中的憤怒瞬間消失了,剩下的只有恐懼!
雖然他不知道這個人為什麼幫助葉帆逃走,但就衝着他如此高深莫測的修為,自己也萬萬不能得罪。
否則一旦惹怒了這個神秘的強者,恐怕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他從來也不知道在南域竟然還隱藏着這樣一個絕世強者。
一直到葉帆徹底遠離了這裏,再也無法憑氣息追蹤到的時候,樓長河身上的禁錮在消失了。
剛一能動,樓長河便跳起來。直接來到殘破的樓宇前面,盛怒之下,向裏面的老者質問道:「前輩,你為何阻我殺那小子?他殺了我們家族兩個最有潛力的傳人,是我們樓家必殺之人?」
「玄界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年輕一代爭雄,老一輩不得插手干預,也不得尋仇報復,難道你們忘記了嗎?」
殘破樓宇中蒼老的聲音冷冷說道:「況且這裏是老夫清修之地,容不得殺戮打鬥,你行此滅絕之事,老夫豈能袖手?再若不滾,我廢了你的修為!」
「嘶……」
樓長河倒抽一口涼氣,此老口氣太大了,竟然絲毫沒有將樓家放在眼裏。放眼整個青州,敢這樣做的還真不多。
這一刻,樓長河真的心怯了,他很聰明,知道他絕對不是神秘老者的對手,萬一對方是某個無上大宗,或者聖地的太上長老,甚至帝族的太上長老的話,滅了他跟玩一樣,連青家都不敢出聲。
再者說了。樓滿月已經死了,青家還肯不肯認這門親事都是兩說的事情,更別指望他們會為他出頭去得罪這樣一個恐怖的敵人了。
樓長河覺得,就算青家老祖親自到來都未必是殘破樓宇中神秘老者的對手。當然,這只是他的猜測而已。
猜測的同時,他也在慶幸,樓宇中的老者沒有對他出手,否則他必死無疑。
樓長河憋屈離開。
當離開了殘破樓宇之後,樓長河立刻御空飛行。向葉帆消失的方向追去。
作為青州人,樓長河對青州的地理還算熟悉,知道從這裏一直向西便是傳說中的神通禁地雷公嶺。
葉帆肯定是向雷公嶺逃去了。
「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老夫也一定要將你擊殺!」
樓長河咬牙切齒地說道,他還從來沒有這麼憋屈過,不過是追殺一個真元境小修士而已,竟然始終無法將之擊殺。
他堅信,若是葉帆逃入雷公嶺,就算是不動用神通和神力,僅憑肉身力量也能將葉帆擊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