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四年過去,他也在成熟,姐姐卻因為當年的事情變成這樣……
「嗯。」唐正強只是輕輕的應了一聲,事實上,他覺得他也並沒有資格責怪兒子什麼,因為……當初,那個最後答應的人,不也是他麼?
是他答應了家人的提議,是他最後同意唐安曉去找席錦淳。
得多天真才能認為,這世上的階層是可以打破的呢?
呵呵。
「姐姐一直避着席家,是怕孩子被席家搶回去吧?」唐俊傑說。
因為,像這種要孩子,不要孩子的媽媽的事情,在豪門世界裏來說,實在是發生得一點也不新鮮了。
「俊傑。」唐正強吐出一口煙圈,「爸爸當時該拼死也不能把鐲子拿出來的……」如果他知道鐲子這麼重要,他是怎麼也不會把鐲子給交出來的,絕對不會。
說到鐲子,唐俊傑忽地說道,「爸,我們不能打一個假的鐲子嗎?」
唐正強看着他。
唐俊傑說,「我當時有看清鐲子的紋理,花紋與傳統的婚鐲很相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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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人都在自責的時候,唐安曉卻是安靜的躺在床上。
心無比的煎熬。
不知道孩子們怎麼樣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有好的消息傳來。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被綁架的那個人是她自己,而不是那么小的孩子們……
而剛剛在家人面前強撐的堅強這會也全數的卸了下來。
她打開手機,點開相冊,那張她親生母親的相片好好的存在裏頭,可是……她竟已經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感覺。
在明知道她找她,明知道她從國外回來要這個鐲子的情況下,她的親生母親還是把鐲子帶走……
這鐲子,應該是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吧?
重要得,連與自己有血緣關係的女兒,外孫們也無所謂了。
唐安曉定定的看着,曾經,她不恨誰,但是這一刻,她突然覺得她很恨她的母親。
她,沒有資格做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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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
一座古堡的莊園,庭院前的所有綠植都修剪得有型有款,雕砌的天使孩子以嬉戲的狀態吐出噴泉,以假亂真。
身着黑色衣服的男人隔三五米便有一個,雙手負於背後,像是站崗。
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的駛來,在離古堡還有近百米的時候,黑色轎車被要求停下。
一個中年男人,朝着這邊走來,然後紳士而禮貌地要求了車裏的人下車。
齊夜抿着嘴,太過份了,對待客人怎麼可以這個樣子?這裏離古堡明明還有一百米的距離,他們的意思是要席少走路過去嗎?
「席少!」齊夜掩不住火意。
「開車門。」席錦淳嚴肅着個臉,今天是來跟別人交易,而且他現在是迫切的需要別人的『幫忙』。所以哪怕付出再高的代價,他不答應也得答應。
「席先生,boss已經在裏頭恭候您的大駕了。」中年男人是古堡的管家,穿着很正宗的管家服,頭髮滲了白色,梳得卻是極順。
打着領結,他淺笑而禮貌地看着席錦淳,雖然,叫別人提前這麼早下車本就不是什麼禮貌的事情。
恭候?呵呵,齊夜站在席錦淳的身後,為席錦淳不平。
席錦淳下車,微微的整理了一下並不亂的衣服,淡淡地說道,「管家先生,帶路吧。」他,並沒有任何的心情寒喧。
齊夜習慣性的跟在席錦淳的身後,但是……
管家先生禮貌地開口,「席先生,您的保鏢要請留步了。」
「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齊夜冷了臉。
「齊夜!!」席錦淳臉色嚴肅,「在這裏等着。」
「可是席少……」這裏可不是什麼好地方啊,如果有誰對席錦淳有什麼想法的話,沒有保鏢在身邊,出事了怎麼辦?
這裏,可是這邊最大的黑勢力的boss的住處!!
這個世界有嚮往陽光的生活,也有些人天生就嗜愛黑暗的張狂。
連這邊的政府都是對這些人睜一隻眼閉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