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也可以放在秘書處的。
「隨你。」席錦淳揮手,但是很快,他又改變了主意,「等一下。」
秘書抬眼。
「把花拿進來。」送花這種事情,他席錦淳怎麼可能會做?
「是。」
「把齊夜也叫進來。」他倒想問問,他什麼時候說了送花!
跟在他身邊這麼久,齊夜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麼?
事實上,齊夜也是很驚訝的好嗎?早上他就多了一句嘴,輕聲地提醒了一句席錦淳,要不要去看看醫院裏的唐小姐,席錦淳說不去。
然後吧,他就提議了一下,人不去,那就送束花吧?也向凌家表示一下,唐小姐現在是由席家罩着的。
當時席錦淳人在走神,就嗯了一聲。
其實他自己嗯了什麼,他自己都不清楚。
聽到秘書說席錦淳叫自己,還是因為花的事情,齊夜心格登一下,果然是他管得太多了麼?
去到總裁辦公室,齊夜站在那裏,雙手像個僱傭兵一樣的放着,「席少,您叫我?」
席錦淳抬頭睨了他一眼,手拿着簽名筆將面前所需要他親筆簽名的文件給簽名,字跡龍飛鳳舞,力道適宜,「齊夜。」
「是。」齊夜心下更加打鼓了,席大少不直接說事,而是喊他的名字,讓人更心慌。
「什麼時候,你能替我做決定了?」這話不輕不重,甚至席錦淳連掃他一眼都沒有,但是齊夜就感覺到了壓力了。
「席少……」
「你的職責是什麼?」
「保護您的安全,可是席少……」
「那麼,下不為例。」席錦淳根本不聽他的任何解釋,抬眼,眼神犀厲,「不要自以為是!」
對上席錦淳的眼神,齊夜最終將所有解釋的話吞了下去,他明白了,席少不是責怪他所謂的替做決定,而是在責怪他太多事了。
尤其是……私事。
席錦淳這樣的人,哪容許任何人替他做任何的決定?
「是。」齊夜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他其實並沒有想要干攏席少的決定,就是……就是覺得席少這個年齡,得調和一下荷爾蒙這樣。
不然,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加班上,不好,不好,真的不好。
可是他沒有想到他越界了,引發了席少這樣大的反感。
「花,你送去醫院。」席錦淳訓完他,卻又這樣說道,讓齊夜都快捉摸不定了。
不過很快齊夜反應過來,難道席少的意思是不想表現得他被人家牽着鼻子走?
呃……
「是。」齊夜看着放在會客茶几上的風信子,走過去,抱了起來,一個大男人抱着一束花,真的挺窘的,怪不得席少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席少,有什麼話要帶的嗎?」
席錦淳給了他一個冷眼。
齊夜閉嘴,「我這就去送花。」
又嫌他多事了是吧,是,他做保鏢做到這份上也真是不易了啊,既要擔心boss的人身安全,不要被莫名其妙的人近身,還要操心boss的私人感情……
不過,頭他已經牽好了,這後續發展是大少爺自己的事情了。
醫院
唐安曉發現,今天疼的比昨天厲害,難道是因為傷口正在慢慢長新肉的原因?
總之,疼得她齜牙咧嘴的,而她這副模樣的時候,剛好就被捧着一大束風信子的齊夜給看到了。
「唐小姐,是不是傷口疼得厲害?」齊夜很有禮貌地關問道。
唐安曉微怔,「你……」
「我叫齊夜,是席少的近身保鏢。」
「齊先生,你怎麼過來了?」說這話的時候,她不自覺地朝着他的身後看去,並沒有看到席錦淳的身影。
「是席少讓我過來的,席少這會正在公司里忙着。」齊夜的話算是做了解釋,「席少讓我送束花過來給您。」
「謝謝。」唐安曉覺得蠻驚訝的,要說熟人知道她喜歡風信子吧,正常。但是席錦淳怎麼知道她喜歡的是風信子呢?
普通女孩喜歡的要麼是代表浪漫熱情的玫瑰,或是清新的百合,要麼鬱金香,熏衣草一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