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鴻哲正抱着葉子的衣物流淚,雲浩領着一個人急匆匆了進了屋子,也沒敲門,一進屋子就看見傅鴻哲在流淚。
雲浩也顧不上吃驚,也顧不上安慰,傅鴻哲看着雲浩身後那個老婆婆,葉子經常的跟她買雞蛋的那個婆婆,這才想起來轉身用袖子抹去臉上的淚。
「是不是有什麼發現?」傅鴻哲再次轉身來問。
「爺,這位老人家說她知道一些事,屬下就領她進來了。」雲浩趕緊的回答。
「老爺啊,今早上我看見住在隔壁的禿頂三媳婦頭上帶了一枝珠花,覺得很眼熟,跟夫人頭上戴的一模一樣。」老婆婆很緊張的說。
「珠花?你看清楚些,是不是跟這根一樣的?」傅鴻哲從懷裏拿出昨個在胡同里撿到的那根,遞到老婆婆面前問。
因為傅鴻哲知道,這珠花是一對,雖然不是很值錢,可是葉子卻是很喜歡,以前在傅國的時候,她就一直帶着。
「對,沒錯就跟這根一模一樣,夫人每次都帶着它,所以我記得很清楚。」老婆婆回答着。
「禿頂三家的情況我清楚,三餐溫飽都不行,怎麼會有銀子買這東西戴,何況這也太湊巧了吧。我問了他媳婦,他媳婦吱吱唔唔的說不出來,後來禿頂三聽見告訴我是他賭錢贏了一高興,給媳婦買的。」老婆婆補充着。
傅鴻哲壓抑這心裏的激動,問清了婆婆說的地址,就自己先騎馬趕去了。不管怎樣,現在只要有一絲一毫的消息都是讓他激動的希望。
很快的,傅鴻哲就到了婆婆說的那個地方,找人一打聽禿頂三的家,那人就對着一家小院子喊上了;「老三家的,有位大爺找你們。」
「又是找他要帳的吧,我跟你說他不在家。」一個婦人罵罵咧咧的走出院子掐着腰,可是一看見來的人是一位牽着高頭大馬,臉上雖然有點憔悴,但是依舊英俊無比的男子,她立馬把掐着腰的手放下,羞答答的看着馬背上的人。
禿頂三好賭,在外面結交的也都是些不務正業的,每次來找他的人,都是來討要他欠的賭債,今天來這位卻跟那些人不一樣啊。
傅鴻哲一眼就看見了她髮髻上的那枝珠花,自己每天都看見的絕對不會有錯,而且,那珠花跟自己懷裏這枝是一對兒的。
那婦人見這俊美的男子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一時間臉紅了,人也慌了,後悔今個沒換身衣服,後悔今個沒好好打扮一下。
更後悔的是,今早不應該耍性子把禿頂三留在家裏,現在多礙事兒啊!
傅鴻哲鬆開馬韁繩,一步一步朝那婦人走去。
「老爺,別這樣,我男人在家裏。」那婦人見這俊美的男人走到了自己面前,心更慌,卻沒有後退,低了頭小聲的提醒着。
「他在家?那就更好了。」傅鴻哲說着,一伸手那她髮髻上的珠花給拔了下來,又從懷裏拿出另一枝放在一起對比着。
更好?那花痴婦人琢磨着不對勁兒了,抬起頭,看見眼前的俊美男人不再看自己,而是看着手上的兩隻珠花。
珠花?婦人回過神來,抬手去摸髮髻,沒摸到什麼。
「這個何處而來?」傅鴻哲聲音嘶啞卻不帶任何表情的問。
「我男人給買的。」婦人現在清醒了些,隱隱覺察到,這人的目的不是自己,而是這珠花,本來很生氣,可是面對眼前的人,她卻沒敢撒潑發脾氣,老實的回答。
「叫他出來回話。」傅鴻哲依舊看着手裏的珠花說。
婦人沒膽子拒絕,退着到了房門邊,打開門進去,不一會兒出來一個人,真的人如其名,圓圓的腦袋上沒有幾根頭髮,面相有些猥瑣,搓着眼睛似乎沒有睡醒。
因為,昨個回來給了媳婦珠花,媳婦一高興,獎勵他一夜的纏綿。
「這枝珠花哪裏來的?」傅鴻哲冷冷的問。
「買,買來的。」那禿頂三,感覺到有點不對勁,底氣不足的回答。
「本王是沒有什麼耐心的,既然你說是買來的,那麼現在就帶我去那鋪子,倘若你撒謊,那麼本王就叫你看不見明天的太陽。」傅鴻哲一邊說,一邊走到那禿頂三的面前,盯着他的眼睛。
禿頂三不由自主的打個哆嗦。
「你這挨千刀的,趕緊的說實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