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話說確診3
他也訝異地伸過頭去,俊眉緩緩地蹙起。
中午時,於不凡帶姬宛白出去吃飯。
「這也是你看病的方式?」姬宛白掃視着紅房子音樂餐廳的四周,就座的多是一對對含情脈脈的小戀人,綠格子桌布、白色椅子、白色小花瓶里怒放着一朵玫瑰,一個長女白色布裙的女孩,抱着一把結他在彈唱《味道》,淡淡的傷感、淡淡的惆悵,讓人怦然心動。
她看着那女孩,長發掩着半邊臉,眼瞼微低,透出隱隱風塵的疲憊,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情竟然莫名地恍惚起來,「想念你的笑,想念你的味道,想念你白色襪子……。」這樣的句子,一個字一個字地敲打在心上。
她不由地又想起東陽城裏有個叫「雲府」的大宅院了。
「宛白,今天我只是讓你適應一下診所,明天我準備開始對你治療。」於不凡嘴角掛着一抹沉靜的微笑,目光投向她,「現在我們就吃飯,吃完飯,我陪你逛下街,然後我們去看戲。」
「真的要治療啊!」姬宛白又噘起了嘴。
「準確地來講,不叫治療,而是了解一下你真正的從前,不是我所熟悉的那個從前。」於不凡為兩人點了果汁,中午時,他不喜歡喝酒。
「你怎麼了解?」
「這個我有辦法。」兩人的餐桌靠近窗,於不凡在陽光下笑了一下,珍珠一樣的酒窩隱隱一閃。「現在的宛白很好,沒有必要改變。我之所以那樣子做,只是想對與宛白有關的事知道得多一些。」
姬宛白心中一顫,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雖然他並沒有說什麼甜言蜜語,小臉還是慢騰騰地綻開紅暈。
她強作冷靜,看着他的眼睛,因為說謊的人才不敢正視別人。他溫和地笑着,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視着她。
「我……去下洗手間。」心虛的人到是她了。
她現在知道從前與現在,許多事物的叫法是不同的,她不會再把洗手間叫茅廁了。
於不凡招來服務小姐,請她送姬宛白過去。
姬宛白象逃似的跑出餐廳,感到心跳得很厲害。於不凡的眼神是那麼的露骨,這是她所渴望的,可是真的到來,卻又無所適從。
她猛地關上洗手間的門,趴在水池上,用冷水撲撲額角,瞧見鏡子中一張紅得不可思議地臉,羞窘地閉上了眼睛。
老天,這一切是真的嗎?
沒有媒妁之言,她能回應他的情意嗎?
於不凡擰着眉頭,再一次看了下手錶。到底怎麼一回事呀,姬宛白去洗手間都四十分鐘了,不管處理什麼問題,都該完結了吧!
餐廳彈結他的女孩下去休息了,佈置在四個角落中的音箱中,換成了一首如水的東曲,是班德瑞空靈縹緲來自天籟的聲音,呼嘯的風聲與排笛的蒼涼交錯縈繞,一種來自生命深處的迷亂與心碎,在瞬間讓世界變得霧氣蒙蒙。
於不凡承認他是個俗人,這樣的音樂無法讓他安寧,他開始焦急、煩燥。
服務生禮貌地再次過來詢問可否開始上菜了,他淡淡地一笑,說再等會。
再多等一秒鐘,他可能就要崩潰了。
他起身往洗手間走去,剛出餐廳,就看到洗手間外站着幾個女子,個個一臉通紅,象拼命壓抑着什麼,嘴巴里嘀嘀咕咕地罵着,有一個還對着緊閉的洗手間門連踢了幾腳。
裏面傳來一聲無助的申辯,「這門我開不下來,不是我不開。」
於不凡臉子稍微轉了一下,知道姬宛白原來是被反鎖住洗手間裏了,他心裏鬆了口氣,迅速返身喊來餐廳領班。
然後對幾位蹩得難受的小姐,抱歉地地頷首,轉頭轉向門裏柔聲道:「宛白,你別急,馬上就有人過來開門。你還好嗎?」
姬宛白盯着自已扭鎖扭得掌心通紅的手,委屈地撇撇嘴,「學長,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我知道,」他忙連聲安慰。「不是你的錯。」
領班帶着一位男服務生拿着一串鑰匙走過來,找出一把,對準鎖眼,咔嗒一聲,鎖開了。
「小姐,這鎖在裏面按下這裏,就可以開下來了。」領班忍着笑,向姬宛白演示了一下。鎖是常見的旋轉式的鎖,不需
第三百六十四章 話說確診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