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話說才女初聽6
只一天沒見嗎,為何覺着象隔了很久?
「皇上,你說會是宮裏妃嬪們爭風吃醋的一時失手嗎?」
戀人的眼睛可以穿過叢林,穿過四季,穿過人群,千百人之中,只看到她的纖影。杜子彬心也不在焉,胸中七犖八素的情緒,把他擾得已經不太能正常思維了。
映綠又不是後宮女子,為什麼要來聽講經?
劉煊宸止步搖頭,「朕並沒有對古淑儀有多恩寵,這一條可以徹底排除。如果朕猜測不錯,這人的用心無非是想借古淑儀之死,挑起魏朝與波斯的不和。」
「微臣也想到這點了,不過,現在我們握有古淑儀與拓夫那封書信,還有拓夫的證詞,這個陰謀算是毀滅了。」杜子彬小心翼翼與劉煊宸維持半步距離,不時抬起來瞟一眼不遠處的雲映綠。
劉煊宸神情恬淡輕描描地笑說:「人算不如天算,但這個兇手還是一定要查出來的,不然,此人遲早會是後宮的一條毒蛇,日後還是會咬人的。對了,查出給古淑儀送信的人是誰?」
杜子彬一怔,不自然地低下頭,「這個……。這個微臣正在查,不過這人對案情的破解沒多大用處。」
「錯了,那人在朕的眼皮之下,自如出入後宮,為妃嬪與情人穿針引線,太膽大妄為了,朕若查到,一定要嚴加懲罰。」
杜子彬噝噝抽着冷氣,「微臣……會盡力而為的。」
兩人沿着花徑慢行,樹蔭遮日,鳥語花香,到也十分涼爽、愜意。
前面已到講經堂,劉煊宸抬頭含笑,對後面一幫大臣們說,「朕難得和卿們游一次園,卻好象擾了祁愛卿的講課。」
眾大人笑吟吟地說,是啊,是啊!
祁初聽和虞曼菱早已從講經堂出來,迎了上前。
「初聽!」祁左相從後面走了過來,慈祥地看着女兒輕笑。
祁初聽撒嬌地嘴角翹起,乖巧地從袖中掏出絲帕替祁左相拭拭鼻尖上的汗,「爹爹,你看你真的要多運動了,這才幾步路,就熱成這樣。」
祁左相樂呵呵地點頭,旁邊一干大臣羨煞萬分地看着,直嘆養女兒真好。
劉煊宸冷眼旁觀祁初聽,對於這位當今第一才女,站在男人的角度、君主的角度,他對她就產生不了半分好感。
那邊,雲映綠悄然拉了下杜子彬的袖角,兩人站到人群的外轉,她擔憂地看着他的大腿,「杜大哥,你怎麼也跟過來了,這樣會拉傷腿上的肌肉,對傷口的癒合不好。」
一聲「杜大哥」,讓她的小臉楓若猶紅。
杜子彬眼皮不受控制地一顫,耳朵跟後面都發燙了,他正經八百慣了,突然當眾和一個女子如此親近,雖說很窩心,但真的很不太自在。他微微退後一步,低聲道:「沒事,沒事,我心裏有數的。我們回府再講這事。」
「我……」雲映綠張嘴正欲向他講道理,眼一抬,感受到劉煊宸射來一記冷嗖嗖的寒光,在她一閃神之間,杜子彬又走到了百官的行列之中。
「杜卿,和雲太醫竊竊私語什麼呢?」劉煊宸嘴上掛着笑意,眼底卻一片冰冷。
「雲太醫詢問微臣的傷情,微臣向她答謝呢!」
劉煊宸深究地盯着雲映綠,他沒有錯過她臉上的那一抹暈紅,那種女兒家的嬌羞,象一根刺一般扎在他心頭,生生的疼。
「今天這春色明媚,杜卿乃是我魏朝第一才子,祁大人是我魏朝第一才女,你們兩個何不即興吟詩一首!」劉煊宸收回視線,四下看了看。
祁初聽微地一怔,展顏一笑,落落大方道:「皇上有此雅興,微臣就遵命了。杜大人,今天我們來玩個頭尾相對的詩,本官開頭第一句,杜大人一定要用在句尾,可以嗎?」
杜子彬一直不太自然的神情一下鎮定下來,他風度翩翩地拱拱手,「好,祁大人,本官悉聽尊便!」舉手投足,一派書生儒雅的氣宇軒昂。
百官和妃嬪們見當今第一才子、才女對詩,都圍了過來,一臉激動地看着,如看大戲。
淺淺的樹蔭間,只有雲映綠落莫地站在人群的外圍,她感到有一絲窒息的孤單,象來到一座陌生的城市,天又下起了雨,拖着行李,走在無人的街頭,看着萬家燈火,
第一百三十三章 話說才女初聽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