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位賽,入場的儀式自然就沒有公開賽這麼講究,鄭亮和顧長河兩人幾乎就是相當於並駕齊驅進入了亮相圈兒,繞了一圈之外就由地下過道穿過了人群,進入了賽道。
鄭亮一進入了草地,就側着腦袋對着顧長河問道:「一起小跑一下?」
顧長河點了點頭,兩匹駿馬旁邊的工作人員幾乎同時放到了手上抓着的側韁,兩匹馬並駕齊驅在賽道上向着起跑閘道相反的方向小跑了起來。
兩人跑了不到二十米,迎面就過來了一位身着紅色彩衣的騎士,彩衣屬於賽馬會馬房,也就是說這匹馬來自於委託馬主,顧長河一抬頭發現來人是周勝,於時點着頭和他打了一聲招呼。
鄭亮要比顧長河熱情多了,衝着周勝笑道:「周勝,馬的狀態怎麼樣?」。
周勝回了顧長可一個笑臉,然後對着鄭亮回道:「贏你沒有問題!」。
「這麼好你的天氣做什麼白日夢啊,今天你就老實的跟在我後面吃灰吧!」鄭亮笑着說道。
等着鄭亮的話音一落,兩騎就已經交叉而過。
顧長河彎着腰催動着跨下的蘭花醬,讓它把速度稍稍的提上來一點兒,又跑了大約二十幾米,就放緩了蘭花醬的步速,調轉了馬頭向着起跑閘慢慢小跑了過去。
到了閘道旁邊,顧長河並沒有讓自己的馬在閘道口等候,而是繞着場地的圍欄踱着步子,讓蘭花醬儘量的放鬆下來,同時等待着自己入閘的時刻。
聽到了自己的號碼,顧長河這才一帶韁繩讓馬轉過了身體向着起跑閘走了過來。
到了閘道入口的時候,蘭花醬有點兒害怕了,撐着四蹄不想進入這麼狹小的空間,顧長河伸出手來,輕輕的愛撫着蘭花醬的脖子,想讓它放鬆下來,而前而的一位工作人員正拉着韁繩把蘭花醬往閘道里引,後面等着關門的兩個工作人員則是用力的推着蘭花醬的馬屁股往裏用力的推。
唏律律!蘭花醬馬頭一揚,就把前面的工作人員帶了個大趔趄,差點兒摔了一個大馬趴。
「別這麼用力拉它,它只是有點兒小害怕,別過於刺激它」顧長河立刻對着工作人員說道。
工作人員望着顧長河道:「顧哥,這時間可就三分鐘,現在還剩差不多一分鐘多點兒了,再進不了閘那可就要退賽了」。
「沒事!」顧長河現在已經不是當初剛進賽道的毛頭小子了,現的神情中沒有顯出一絲緊張,而是非常放鬆的把自己的靴子從馬鐙里抽了出來,就麼着掛在了蘭花醬的兩側,同時放開了手中的韁繩,伸出雙手輕輕的安撫着自己的搭檔,整個身體幾乎是伏到了馬脖子上,對着馬輕聲的一邊捋着鬣毛一邊哼起了歌。
看到了顧長河的表現,前面的工作人員不由的心裏浮起了個念頭:這就一神經病!
現在上了賽道的馬馬耳里都是戴着隔聲耳塞的,馬兒聽不到顧長河的低聲的哼歌,別說是顧長河的聲音了,就算是正在廣播裏解釋說方志的聲音在馬兒聽來都屬於蚊子的嗡嗡聲,更何況是低聲的呢喃。
正當工作人員這麼想着呢,讓他目瞪口呆的事情發生了,蘭花醬安靜了下來,甩了甩尾巴輕輕的打了一聲響鼻,前蹄在草地上趵了兩下,自己下意識的用手一帶,蘭花醬就抬起腿慢步的跟着自己向着起跑閘走了過來。
隨着啦的一聲,起跑閘的入口被關閉,前面引馬的工作人員取下了手上韁繩,然後從前閘門的下面鑽了出來,跑步準備引導下一匹賽馬入閘。
鄭亮看着顧長河在最後一點兒時間入了閘,笑道:「我還以你這次準備棄權了呢,沒有你,賽道上多寂寞啊」。
「你小子也太大言不慚了吧!當我們都是死人啊」。
還沒等着顧長河回答呢,鄭亮旁邊的騎師就已經笑着發出了自己的不滿。
「老林,我還真不是取笑你,論騎術你不行,長的也沒有我帥!身上也沒有像我一樣明顯的馬甲線,更沒有哥們我時尚,你還好意思擠在我旁邊,把你和四號陳更換一下」鄭亮說道。
「我支持你!」四號騎師陳更笑着回了一句。
排位賽大家並不是這麼緊張,而且排位賽只記進入所有現役馬匹前四十的名次,老油條們都已經習慣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