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宋雨航被徐圖安告之,那30箱軍火已經在一支由英國人組織起來的緬甸武裝手裏被找到了,為了索取這批軍火還發生了小小的不愉快。
與趕着去查看軍火的宋雨航不同,忙着視察防禦工事的戴安讕在吃下午飯的時候才得知宋雨航的過激舉動,當他得知宋雨航把最愛面子的英國人扒得只剩下內褲之後,這個鐵面漢子竟然也壓抑不住,一口飯噴了出來。
得了大便宜的戴安讕自然不會去找宋雨航的毛病,比起昨天晚上的鬧劇,扒光幾十名英軍反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對於戴安讕來說,宋雨航其實是個可有可無之人,對於他之前的所作所為,只要不十分過分他一直都是睜一眼閉一眼不允追糾!在他看來遠在重慶的老頭子要是不追究宋雨航大家都結大歡喜,要是追究起來,將宋雨航調走,也省了自己一塊心病,否則和日本人真刀真槍的較量起來,讓自己把這位太子爺供在那裏?萬一真有個閃失,蔣夫人勃然大怒,搭上自己的前途不說,第二百師上上下下都可能受牽扯。
忽然間,戴安讕產生了想會會這個愣頭青的想法,想起前天自己心急火燎的一早跑到斯考特的司令部準備交接,但是斯考特竟然以上午茶的名義拒絕了自己,直到中午才打扮整齊出現,當時的戴安讕是強壓怒火。
反觀宋雨航為達目地的手段齷齪了些,但是戴安讕並不否認這些手段確實有效,替自己出了一口惡氣不說!還讓英國人把吃到嘴的東西又原數吐了出來,由此一點宋雨航此人絕對不可小視。
「師座來了?」一個大嗓門打斷了戴安讕的思路,轉眼間,一個身高體壯的黑大漢跨步進門。
「師座!」黑大漢腰板一挺啪的一個立正敬禮。
戴安讕頭也不回放下了飯碗,沉着臉道:「都說我的五虎將中的六百團團長吳玖銘小氣,一個子能掰八瓣花,怎麼了?在你團部混口飯都吃不消停?」
吳玖銘抹了一把臉龐上的塵土和汗水,一咧嘴嘿嘿一笑道:「師座,這是哪個王八羔子背後糟盡我啊!不給他們吃,還能不給您吃嗎?你看,我還給你留了一瓶五十年頭的茅台那!」
「茅台?」戴安讕迷惑不解的望着吳玖銘。
吳玖銘現寶一樣,拉開了指揮所里的行軍床,從床下的箱子中掏出了一牛皮紙封,得意揚揚道:「這是出征時候委座賞的,我一直沒捨得喝!」
戴安讕身邊帶着金絲邊眼鏡,一身學者氣息的就是第二百師的師參謀長周之再,別看他文質彬彬的,一開口保證讓人大跌眼鏡。
周之再看着吳玖銘的一副財迷模樣不滿道:「你爹個尾巴的,隊伍開拔算起,老子在你們團蹲了大半個月了,你小子是煙不供酒不管的,還時常混老子的,鬧了半天藏了好東西要請師座拍馬屁,小心你拍馬蹄子上!」
吳玖銘被周之再說得有些不好意思,搓了搓手道:「那酒原來是準備打完了鬼子慶賀勝利用的,今天接收了憲兵團宋參謀長那麼多的武器物資,咱們也不能太小氣不是?這不晚上宴請宋雨航捎帶上師座!」
想到宋雨航送來的那些急需的武器裝備和物資,戴安讕的飯在也吃不下了,以前他是不屑於去見這個前來鍍金的紈絝子弟,現在那?於情於理他都得見一見這個宋家表少爺。
在指揮所里轉了幾圈後,戴安讕大聲道:「李副官,開我的車,去憲兵警備司令部,把宋參謀長接過來,就說晚飯我請客!」
吳玖銘聽說師座請客,樂不顛的準備將酒收起來,在他看來,師座請客那裏需要幫襯啊!酒還沒包好,就聽見已經走到門口的戴安讕道:「別收了,我知道你有二瓶,晚上把你的酒帶着,風雨軒我做東。」
吳玖銘急忙追到門口大喊道:「師座!您請客我帶酒不是搗亂掃您面子嗎?師座別走啊!師座!」
頂着烈日清點了軍火後,回到位於同古城新城區的憲兵司令部的宋雨航卻意外的發現了寶貝!三輛美制的m3a1輕型戰車?憲兵團怎麼可能會有戰車?
徐圖安對於宋雨航白痴一般的問題自然不能挑明,只是含糊道:「那是杜副總司令特意安排給參謀長你機動使用的!」
徐圖安的話配合那副『你知道還問我』的經典表情,讓宋雨航頓時恍然大悟,搞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