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修遠揮退禁軍統領,驚詫的看向范子衿,問道:「出什麼事了」
范子衿抱着齊修遠的腿痛哭流涕,「表哥,要不是浩然告訴我,難不成你要一直瞞着我嗎」
齊修遠驚愕的問道:「我瞞你什麼了」
范子衿就把齊浩然的那密信給他看,上面用硃筆將密語翻譯了過來,齊修遠只要看紅色的字便可。
這是他剛翻譯出來的,字跡還沒幹透,皇上應該不會發現這信是好兩天前的吧,反正上面又沒有日期。
齊修遠看着信上的內容,內心震驚,半響他才艱澀的道:「所以浩然是騙我的,他的身體沒事」
范子衿抹着眼淚道:「那小子能有什麼事他內力深厚,又身強體壯,就算毒素深入一時動彈不得,修養個半年左右也就好了,我擔心的是您啊,您年華正茂,老天爺對您也太不公了。」
齊修遠一笑,將信慢慢的折起來,輕聲道:「我當了十多年的皇帝,老天爺對我已夠厚愛的了。」
畢竟,在圓慧的嘴裏,他本來只能當幾年的皇帝,然後就因為打仗的舊傷復發而駕崩的,就算現在他可能活不到那個年紀,成就卻一點也不比原本的低。
齊修遠很滿足了。
而現在弟弟也沒有因他而減短壽命,老天爺對他還不夠好嗎
范子衿一抹眼淚,道:「這賬怎麼能這麼算,您明明可以做得更多的,」他握着拳頭道:「我要和浩然一起為您找名醫調理身體。」
說到這個齊修遠不免微微蹙眉,道:「浩然體內的毒既然不是很厲害那就回京來治療吧,他總不能帶着一家妻小到處亂跑。」
「糟了,」范子衿這才驚呼道:「浩然說了這事不能告訴您的,要是他知道您知道真相了,他肯定會自己跑走,到時候我們想勸他回來更難了。」
齊修遠蹙眉,他也擔憂起來。
自家弟弟的性子自家知道,那就是個拿定主意九頭牛也拉不回來的倔性子,之前以為他是要為他自己尋訪名醫,他還能半拉辦勸的讓禁軍統領把人帶回來,若是為他,那以弟弟的性格,除非真的找到於自己有利的名醫,否則他是不會回京的。
齊修遠頭疼的扶額。
范子衿見狀,滿臉憂愁的推波助瀾道:「現在他還能寫信告訴我實情,若是知道我不小心告訴了您,他肯定帶着阿靈躲起來自己去找人,到時候我們難道要滿世界的去找他」
眼見着齊修遠更沉默,范子衿就繼續為難道:「而且幾個孩子怎麼辦長時間在外奔波,或是長時間不與父母在一起都不好」
范子衿懊惱的想打自己的嘴巴,低聲嘀咕道:「早知道剛才不來了,我也太衝動了」
齊修遠抽了抽嘴角,道:「行了,這事也不怪你。」
他想了想道:「不如再讓太醫騙他一次就說太醫院這邊已經找到了法子,他可不必去尋訪名醫了」
見范子衿定定的看着他,齊修遠就嘆道:「好吧,朕也知道這個法子多半騙不着他,那你說怎麼辦,總不能真讓他一直到處跑着找大夫吧」
「表哥,你的身體若沒有好轉浩然就是回來了也會出去的,這事想瞞是瞞不住的,三五年的時間並不長。」
齊修遠的臉色就有些複雜。
范子衿擦乾了眼淚道:「您不如聽太醫的,多放點心力在身體上,只要一有好轉我們就有理由把他叫回來了,當年您中毒大夫還說您身體會虛弱下去,於壽命有礙呢,結果呢,您調養下來,不僅能上戰場殺敵,身體也不輸於一般人,可見這都是能改變的。」
范子衿看着他手裏的信道:「您就當是為了小熊他們,總不能讓幾個孩子一起與父母分離,只要您的身體好了,浩然才沒有理由在外面亂跑不是嗎」
齊修遠沉默了半響問道:「所以這事不告訴浩然」
范子衿點頭,「他既然假裝自己病重,那您就當自己不知道實情,還能藉此給他多送些東西,掌握他的行蹤,總比他自己丟下一家老小跑得沒影強吧」
他要真攔着齊浩然不准他出去找人,這種事他還真乾的出來。
齊修遠憂愁了,有一個任性的弟弟也很心累的。
齊修遠勉強認同了范子衿的主意,這樣一來禁軍統領也不用去「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