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等等,這本文集的字體、模樣怎麼與在下的那一本一模一樣?」
劉琦說完這話,卻發覺陸仁正在用一種看白痴一般的眼光在看着自己,臉不由得就是一紅,卻又不知道自己錯在了什麼地方。
再看陸仁也是瞪了劉琦好一會兒,這才搖搖頭嘆息道:「大公子,我這次來到荊州已經一月有餘,在襄陽城內外的文人士子那裏都敢說是鬧得天翻地覆,怎麼你那裏對我這次的事卻好像是一無所知?還有,這次我隨船過來路經江夏的時候在江夏停留過兩天,可那兩天大公子你都不在江夏城中。當我向門人問及大公子去了何處的時候……大公子啊,再怎麼說你也是一城之鎮守,而且江夏是關防重鎮,你怎麼可以輕離其位,不但連門人侍從都不知道你去了哪裏,而且一跑出去就是好幾天?」
劉琦當然聽出來陸仁的話里有罵他不爭氣的意思,臉再次一紅,但也趕緊的向陸仁解釋道:「陸僕射錯怪在下了!其實那幾天在下是去了劉皇叔那裏,因恐蔡氏中人對在下有所提備,所以推說是出城夏獵,不敢告知眾人在下的去向。」
「……」
劉琦的這個回應到是讓陸仁有點沒了脾氣。話說劉琦為了保命,本來就是應該和劉備之間勾勾搭搭的,自己都只不過是額外摻合進來的人而已。而且自己這裏回夷州一呆就是那麼長的一段時間,人家劉琦心裏慌慌的,當然是要多找條退路,這種事自己還能多說什麼?難道跟個小女人吵嘴的時候似的,衝着劉琦吼一句「你去找她,去找她啊」?
甩了甩頭,陸仁也不好在這種問題上和劉琦多作計較,到是劉琦又多看了幾眼手中的《景升文集》,很是不解的向陸仁問道:「陸僕射,你將這書交給在下過目到底是有何用意?」
陸仁有些無語的道:「看來你真的是不知道我最近在襄城弄出了什麼動靜……」
這裏到要為劉琦說句話了。其實陸仁這次回到荊州地區。到目前為止也就是一個月多幾天的時間而已,而陸仁搞出來的印刷品效應,則是只有十天左右。然後襄陽到江夏的距離是將近三百公里,再以當時的通訊條件之落後。很多事劉琦還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到也正常。
反過來陸仁很快也想到了這些,心說我這也是得瑟的有點過了頭,很有那麼點網遊玩家打到了極品裝備就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會裝不了13似的。所以陸仁就不再在這種事上賣關子,而是把印刷製品的事向劉琦解釋了一下,然後向劉琦問道:「你覺得這本《景升文集》將令尊的文章都收錄到了嗎?」
劉琦連忙搖頭。劉表作為東漢的「八俊」之一。文學方面的造詣其實是很出眾的,單憑這麼薄薄一本的書,的確是不能盡數收錄劉表的那些文章。
陸仁接着道:「所以這就是我幫你預留下的最後一條退路了。你且試想一下,以令尊的心性,會只滿足於這一本文集嗎?」
劉琦搖頭:「當然不會。」
陸仁道:「所以說了,只要不出意外的話,令尊現在就肯定在忙着遴選自己的那些得意文筆,準備到時候請我再幫他新刊印個一冊或是幾冊出來。」
說到這裏陸仁就是很陰險的一笑。自古以來的文人士子們就講究「著書立說」,而自己的著作能夠刊行於世,對文人士子們來說可有着致命的誘引力。對劉表這種人來說那更是如此。所以陸仁敢肯定的說,現在他就在等着劉表的訂單。
而劉琦還不明白這些道理,只是很猶豫的問道:「那陸僕射的意思是?」
陸仁笑道:「這文集要刊行於世,那麼在付之印刷之前,難道就不需要反覆的較對與核查嗎?所以萬一事有不濟,你就去向令尊說擔心刊印之時會有所缺誤,想去夷州監督新文集的較對與核查,這樣你不就能夠名正言順的去夷州了嗎?而且還不會把我給拖下水。」
劉琦恍然大悟,連忙向陸仁連連拜謝。不過拜謝完了,劉琦又遲疑道:「話雖如此。但這種事有利於名,而且能夠得到家父的歡心,那麼蔡氏中人會不會從中作梗?」
陸仁笑道:「當初你請命來鎮守江夏的時候,蔡氏中人是什麼態度?」
劉琦道:「很是贊成。」
陸仁聳了聳肩:「這不就行了?你能夠順利的調守江夏。是因為蔡氏中人不想讓你呆在令尊的身邊;
第二百三十一回 忙於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