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也別收拾了,我給你謀了個美差。」
「美差?」陸仁將信將疑的把竹簡接了過來,但很快就明白了過來,呀然道:「這該不會是曹公的退兵文書吧?你所謂的美差就是要我當信使?」
郭嘉道:「這卷竹簡你連看都不看就知道會是主公的退兵文書,看來我所料不差,你早已料定主公一但得信就會急欲退兵以復袞州。」
陸仁火了:「那你還讓我去當這個信使?郯城裏有些人認識我,現在見我成為曹公的信使,還不第一時間就認定我當初在郯城是在當細作打探軍情?我就這一個腦袋,不夠他們砍的!」
郭嘉笑道:「兩國交兵,不斬來使,這你都不懂?而且你直截了當的告訴他們你是被曹公擒為戰俘的事不就行了?」
陸仁再火:「你說得簡單!誰他妹的會信哦!?」
郭嘉一把按住將要暴走的陸仁,呵呵笑道:「稍安勿燥,你且聽我把話說完行不行?你要聽不進去也行,不過你不去就是有違主公將令,而違令者是什麼下場你懂的。」
「我……」陸仁頓時就沒了脾氣。是啊,這個時候敢說不去試試?難道說真的只是為了送一封信的事就殺出營去?那也太不划算了。
郭嘉拍拍陸仁的肩頭:「你讓我把話說完,就會明白為什麼我會說這對你來說是個美差了。」
「行行行,你說你說。」
郭嘉面色一正:「你也不仔細想想,主公這次趕回去是要和呂布交手,呂布的身邊又有一個對主公知根知底的陳宮,這場仗會異常的難打,你若是仍作為我的書吏跟在軍中,我自問是沒有把握能保全你,所以也是有意的想讓你呆在徐州,至少徐州這裏一時半會兒的不會再有仗打。」
「這個……」陸仁想想也是啊。
郭嘉再道:「主公若奪回袞州,我介時也許會差人來尋你;如果戰敗……結果就不用說了。只說主公如若戰敗,你卻仍在徐州,好歹你還有個糜竺可以投奔,在他那裏混口飯吃不是難事。這不比身在亂軍之中,不知刀劍矢石什麼時候就要打到自己的身上強出許多?退一步來說,徐州這地方你好歹也呆了一段時間,地頭什麼的都熟,就算是糜竺不收留你,你也可以隨你所願的去別的地方。義浩,你我相交時間雖然不長,但總歸有幾分兄弟之誼。而你一向貪生怕死,不願跟在軍中,我又怎麼會看不出來?現在有這樣的機會放你離去,你還多想什麼?」
「……」陸仁沒了言語。郭嘉說得可是字字在理,陸仁當然會有所心動。一個是要打仗且變數會很多的地方,一個是沒仗打相對安穩的地方,陸仁當然是願意選擇後者。
再看郭嘉又取出了一個挺大的錢袋交給陸仁:「這裏是主公之前賜給我的一些金珠寶玉,你帶在身邊留用。實在不行的話,以你的見識,要找一塊安寧之地我想不難,到時候就用這些錢購置點田產房舍,過自己安安靜靜的小日子。」
陸仁猶豫了片刻才伸手接下:「老郭,謝謝!」
郭嘉笑了笑道:「你我兄弟之間這麼客氣幹什麼?時候不早,早些去吧。若日後得閒記得來看看我……老實說你一走,旁人做的飯食我都會有些難以下咽了。」
陸仁也笑了:「機會一定有的……老郭,那我走了。」
「去吧。」
不再多說,陸仁把該揣的東西揣好之後就快步離帳,牽了馬直奔郯城而去。郭嘉在帳門前抱臂而立,望着陸仁的背影笑而不語。
不知何時,曹操來到了郭嘉的身旁,見陸仁已不在郭嘉這裏就開口問道:「義浩他已經往郯城去了?此人有些貪生怕死,會不會不去送信,卻在半路逃之夭夭?」
郭嘉道:「逃了對他沒什麼好處可言,不逃的話卻有可能被糜竺再度收留,這若是換作主公,主公又會如何取捨?」
曹操道:「那自然是冒險一搏,況且他好像也沒什麼險可冒吧?再從此人之前冒充文若細作一事來看,到很有幾分能言善辯的急智。他只消小心應對,徐州中人也很難將他視作孤這一方派往徐州的細作……奉孝,怕是這個陸義浩不會回來了吧?孤且不論此人心性如何,但看待事情確實是有幾分過人之處,算得上是個人才。放他就此離去,孤覺得有些可惜。」
郭嘉淡淡一笑:「一個不
第四十五回 謀不如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