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子,你這是幹什麼?」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或者說在陸仁的觀念當中,中國古代的仕女宮裝其實最能夠體現出東方女性身上那份含蓄而纖細的美感。而恰如其分的暴露,不僅不會讓人往邪惡的方面去想,反而能夠顯現出東方女性在水一般溫柔的外表之下那顆如火一般熱情的心。
正是因為如此,陸仁每每在夜靜更深,只與婉兒獨處的時候,總是喜歡讓婉兒褪去裙下的繡褲、劃低一些肩上的披肩,就在月色下聽婉兒吹奏長笛。這並不是什麼心理上的病態,只是追求一下自己心中喜歡的那份唯美而已。
只是婉兒的特別,主要是特別在那份清純柔弱的氣韻上,讓人怎麼看怎麼覺得舒服、怎麼看怎麼覺得有味道。但若是真論起來,糜貞其實比婉兒要漂亮得多,而且婉兒的氣質偏向於那種小家碧玉、鄰家女孩型,糜貞卻有着一股白領般的氣質,這種氣質要比婉兒性感許多,因此突然之間穿成這個樣子站到陸仁的面前讓陸仁欣賞,陸仁不看得發楞才怪了。
許久過去陸仁才回過神來,但口齒還是有些打結的道:「我、我說妹、妹子!你、你這樣穿着也、也太、太大膽了吧!?這這這、這要是給旁人看見豈不是、豈不是……」陸仁瞠目結舌間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糜貞慢步輕搖,轉到了陸仁的身後,一伏身趴在了陸仁的肩背上,頭也跟着側了過去,櫻唇幾乎就快要貼到了陸仁的耳廓上,以至於陸仁甚至都聞得到糜貞口中的幽幽蘭香:「怎麼了先生?平時你不是經常讓婉兒妹子穿成這樣讓你看的嗎?這還是婉兒妹子偷偷的告訴過我的。」
突然一下被糜貞這樣纏住,陸仁的呼吸開始變得粗重,腦子裏也冒出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想法,甚至脊背間都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了糜貞胸前的兩點。可是不知為何,陸仁卻下意識的向前直了點腰身儘量避開與糜貞的接觸面積,愕然不已的向糜貞問道:「妹、妹子,你這是在幹什麼?」
糜貞把頭枕到了陸仁的肩上,幽幽的道:「先生,我的心意難道說你還看不出來嗎?是不是我不及婉兒妹漂亮?」
「呃……說、說真的,其實、其實你比婉兒要漂亮得多……」
糜貞又貼到了陸仁的身上:「你我相識數年了,現在甚至害得你被罷官去職,可是你從來就沒有怪罪過我。我不是不解情義的木頭人,我看得出來,其實你……你很喜歡我,是不是?」
陸仁此刻的腦中亂如漿糊。說實話,陸仁不過是一個平凡人,當然也有玩**加後宮的想法與念頭。而糜貞是個大美人,又跟在陸仁的身邊,陸仁當然對糜貞有過不軌的念頭。只是因為諸多的因素,陸仁知道糜貞絕對不能碰……到現在陸仁都還記得,當初糜貞突然提議去販鐵時曾開過一個過份的玩笑,被嚇了一跳的陸仁一時心急按了一下糜貞的雙肩,糜貞當時就差點翻臉。
雖說隨着陸仁與糜貞之間關係的日漸親近,彼此間的談笑也不用那么小心,甚至偶爾都會冒出些葷/段子,但都只是僅限於口頭上,真正來說陸仁是碰都不敢碰糜貞一下的,生怕無意中惹着了這位在歷史上敢跳井求全、性格剛毅的女子。
特別是考慮到自己走後,陸誠、陸信、陸蘭需要糜貞來代為照顧,甚至蔡琰都可能要糜貞來幫忙照顧,陸仁更是一直在提醒自己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只是他正在這裏「小心戒備」着,糜貞卻突然一下粘了上來,看樣子是大有「任君行欲所為之事」的味道,陸仁的腦子不亂才怪了。
糜貞的臉龐在陸仁的肩頭輕輕的廝摩了起來:「你叫我妹子,可我卻一直是叫你先生,為什麼會這樣,當初我們就說清楚了的。現在我和大哥他幾乎鬧翻了臉,我就覺得我好像是就沒有了依靠,而唯一能依靠的人,就只有先生你了。只是……只是我現在這樣呆在先生的身邊,我都不知道自己算是什麼人,所以我想……先生,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聽到糜貞說出來的話,陸仁的牙齒可就打起了顫。陸仁又不是什麼好鳥,對糜貞當然有過不少的非份之想,只不過都只是想想而已。可腦子裏幻想過的事,此刻居然就出現在了自己的身上,這着實讓陸仁的心中竟然着起了慌。一直緊緊的抓住雙膝的雙手有如不聽使喚一般,在顫抖中緩緩舉了起來,漸漸的觸碰到了糜貞枕在自己肩頭上的面頰……
第二百四十七回 險生過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