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破九天
柳靈霄也聽到了這句話,他抬頭看去,只見前方一個素色袈裟的和尚飄然而至。
那和尚生的不凡,一襲素色袈裟丰神毓秀,手上持着一掛黑檀木佛珠。佛珠一粒粒棗般大小,他手指修長白皙,泛着冷玉光澤。玉手佛珠,端的是清冷出塵。
柳靈霄視線在他持佛珠的那隻手上停了幾秒,心中贊了一句,好漂亮的手。
然後,他移開目光,落在和尚的臉上,細細打量,只見那和尚眉眼狹長,微微向上挑。膚色白皙似玉,面相淡然,一身氣質出塵,佛光通達。
尤其是那雙眼睛,黑亮澄澈,通透不染一絲陰霾。如山澗的清泉,看人時,恍若能照出人心底的模樣。嘴唇微合,瞬間便端正凜然,不可侵犯。
一瞬間,柳靈霄腦海里響起兩個字,高僧!
得道高僧,禁慾系。
在柳靈霄打量着和尚時,那和尚視線朝他看來,冷如清泉的目光淡淡瞥了他一眼。
就這一眼!
陡然,柳靈霄心中就倒抽一口冷氣,好冷的目光,好冷的和尚!
在這和尚目光投向柳靈霄時,站在柳靈霄身旁的祁光秀頓時目光一沉,手一動,便將柳靈霄提到他身後。目光冷冷的盯着那素色袈裟和尚,聲音不冷不淡,說道:「靈智法師,不在雷音寺參悟佛法,來此有何貴幹?」
靈智法師目光瞥了他一眼,道:「佛曰,普度眾生。」
&佛法渡俗世芸芸眾生,渡有緣之人,阿彌陀佛!」
說罷,他轉頭,黑亮的眼眸看向好奇的從祁光秀身後探出半個身子的柳靈霄,俊美出塵的臉上一派悲天憫人的神色,說道:「貧僧觀你眉目清氣正,出口道智*,佛性逼人,與佛有緣。不如,隨貧僧歸去,入無邊佛土,修無上佛果。」
靈智話一落地,登時,祁光秀就沉了臉,眼睛瞬間冷如冰。
卻不待他說話,那邊柳靈霄聞言一聲輕笑,挑眉看向靈智,說道:「大師,聽說出家人不可食葷,不可飲酒,不可……」
他目光看了一眼靈智法師俊美出塵的臉龐,語帶三分笑意七分輕佻的說道:「不可近女色,不知是真是假?」
靈智法師聞言,面色淡淡,說道:「出家人自戒酒色,不殺生。」
&柳靈霄說道,然後頓了一下,他歪頭看着靈智法師,語氣天真說道:「那男色呢?」
「……」祁光秀。
聽到這話,祁光秀的表情一下變得……無法言說,他沒想到身邊的這個少年竟然會問出這個問題,他竟然真的問了!靈智一定會打死他的!祁光秀腦海里猛地閃過這個念頭,以他對這少年的了解……哪怕是佛祖都會動怒,更何況還是未修成佛的靈智。靈智的脾氣可不好,與他那悲天憫人的性子不同,這和尚有一顆怒目金剛的嫉惡如仇的心。
靈智聞言,有一瞬間的沉默,然後垂下眼眸,淡淡開口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柳靈霄目光盯着他,歪頭,說道:「大師請說人話,到底是近還是不近。」
一陣可疑的沉默。
&近。」靈智開口道,他白皙的臉龐線條冷硬,眼眸垂下,手中轉動檀木佛珠,面無表情。
祁光秀見狀,嘴角微翹,想不到有生之年竟能看到這和尚不冷靜不淡然的時候。
靈智修禪,素來靜心平氣,不喜不悲,不怒不怨,不憎不恨。他動了手中檀木佛珠,說明他心不靜。
唉!祁光秀心中嘆了一口氣,心道,這頑劣的孩子,禍從口出,把人得罪都不知道了。這天底下,最小心眼記仇的就是和尚!
也罷,我姑且就保你一次,看在你年少無知的份上。祁光秀善心大發的如此想到,當然如果他唇角能夠不翹的那麼歡喜,這話可信度能夠再高點。
明明心裏就暗爽的不得了,卻偏偏還不肯承認,口嫌體直。
&柳靈霄回道,然後他鬆了一口氣的表情,語氣慶幸道:「那就好,畢竟我長得這麼英俊,還真有點擔心。」
靈智聞言,眉目不動,面無表情,手中佛珠轉的更快。
一旁祁光秀,心中暗爽,面色依舊高冷出塵。
&友慎言。」最終,靈智語氣淡淡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