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後>
瞧着許昭靖退出了大殿,許昭平朝着池沿走了幾步,「愛妃,你且留在此處,待沐浴妥了自行歸去便是。太子之事,無須憂心,皆有寡人。」
言罷,許昭平轉身進來楹池旁的密室,大宮女已在裏面候着。待沾水的衣袍被甩到一旁,許昭平閉上了眼睛。面巾拂過了臉,她需要再補一次妝。
布底鞋沾了水,踏在地板上的生意與往常不同,梁瓊詩靠着池沿聽着君王走遠的聲音,想着剛剛那兩兄弟所說的話,不覺抿唇一笑,君王最後那句『無須憂心,皆有寡人』莫名的暖了她的心。
靖太子還是與以前那般自負呀。梁瓊詩把臉埋在水裏,以她為由頭的索利着實不能忍。什麼叫等君王百年之後,明明是來問君王什麼時候退位罷了,而後再以情為據,逼着君王念着手足之情還妻。若是他們之前所言為真,君王以禁軍之權易了自己,那還妻之後,禁軍應是不會歸還了。幸得君王機敏,直接繳了權,命暗衛將其逼了出去。雖不知是用了什麼法子逼了太子出去,但此種行徑絕對好於等着一乾重臣來了坐觀兄弟鬩牆。
不過一乾重臣?梁瓊詩又覺得自己想太多了,楹池畢竟是後宮重地,尋常大臣定是進不來。若是大臣進不來……梁瓊詩一剎那又有些替君王憂心,靖太子從來不是省油的燈,此次能進來索位,那必是留了後手。可他能留什麼後手呢?她可是記得靖太子最大的依仗不過就是先帝的遺旨罷了。可先帝的遺旨,對這個時代的人影響是深遠的,縱使先帝已去世了多載,那遺旨的效力依然存在。
這個時代的忠臣着實是可怕的,簡直可謂是唯皇命馬首是瞻。但這個皇命又包括着先皇的和君王的。
梁瓊詩在水裏吐了口氣,而後把頭抬出水面,她已經聽到宮人踏進來的聲音了。
&娘。」
宮人的聲音讓梁瓊詩又想到了剛剛君王臨走前與她言說的話。她應當相信君王的!梁瓊詩突然發覺自己憂心君王是在杞人憂天。她未進宮前,君王早與靖太子有過多次交鋒,應甚少落敗,她又何必擔心着君王吃虧?作為君王,昭平無論是閱歷抑或是人脈,權勢都該是勝過靖太子的。
梁瓊詩任着宮人伺候她穿好宮裝,慢慢的隨着宮人的引導朝着自己的寢宮移動。她該相信君王!那畢竟是個想做自己的天的人。
&靖,寡人今日不與皇弟多言!寡人於皇弟只有兩句話,一者皇弟若是不想要性命,那寡人直接斬了皇弟也未嘗不可,皇弟且要記住,不光先帝子嗣單薄。」瞧着坐在殿內飲茶的許昭靖,許昭平擋住門口的光,慢慢的朝着殿內的走着,「二者,皇弟若是想要性命,那便不要再隨意踏入後宮之地。雖言東宮設在宮內,可先帝早已離世,皇弟亦早已有了自己封地,雖皇弟號仍為太子,可皇弟與寡人皆知,皇弟與寡人之間不過兄終弟及。」
說完『及』字,許昭平正好踏到了許昭靖面前,「皇弟若是無事,明日便回封地去吧!後宮地界小,容不下皇弟這般的大才。」
聽着許昭平的言語,許昭靖也跟着低低的笑了兩聲。「可,皇兄莫不是忘了臣弟為何而來?」皇室子嗣單薄?他卻覺得兩人已經太多了呢!再者兄終弟及,自己這哥哥怕是從未想過把皇位交與自己吧!至於後宮地界小一說,更是無稽之談,不過是皇位地界小,他們兄弟二人只能存一罷了!
&宮麼?」聽着許昭靖的笑聲,許昭平眯眼勾唇一笑,莫名的嗜血,「皇弟可知,賊人朱明帶到城外的十萬精兵已是降了,且朱明昨夜已伏誅……」
說罷伏誅,許昭平頓了頓,而後意味深長道,「皇弟還有什麼好言的?」
&會是逼宮呢?」聽到朱明伏誅,許昭靖把茶杯放到了案上,面上浮出幾絲震驚,但隨即又笑着端起了茶杯,「臣弟……臣弟想皇兄定時誤會臣弟了。」
&會麼?」許昭平臉上的笑意深了幾分,「莫要想着寡人在誑皇弟,皇弟你且仔細琢磨,茗執怎會給皇弟留能供皇弟用兩次的暗棋?」
聽到『茗執』二字,許昭靖的眉頭隆了起來,隨即又舒展開,「臣弟不明皇兄的意思。」
&呵呵,劉薄熙這個名字皇弟定是熟悉的很吧!可,皇弟用她的時候定是沒想過劉老將軍寶刀未老吧!皇弟用的那隻精兵,不過才成了十年,皇弟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