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夫盛寵,婦難從命
江明月想來想去,看到了一旁的含蘭,眼睛立刻就一亮。
&知道了!含蘭,不管什麼顏色,我不要大袖的裙子,要你們穿的這樣的!」
……
一會兒,當江明月一身丫環打扮出現在楚豫面前時,楚豫沒有驚艷,也沒有皺眉,只是笑而不語。
江明月自己原本十分得意,看他這樣子,不由問他,「怎麼了,你覺得不好嗎?既然就我們兩人出去,這樣是最合適的。」
楚豫點點頭,不置可否,只是在出門時靠近了她,拿手上摺扇將她臉輕輕挑起來,「很好,小翠,今天侍候好爺,爺自有賞賜。」
江明月這才看了出來,他是對她這新身份很感興趣,已經開始入戲了。
可是再一想,她就皺起眉來,「我才不要叫小翠!」
&你要叫什麼,想叫什麼,爺便賜什麼名字給你。」楚豫笑道。
江明月還沒想到,他又接着道:「不如就叫小月,王妃的名字也是月,但你若能比王妃乖巧,那爺就把王妃廢了,扶你做王妃。」
&一副紈絝樣!」江明月不屑地嗤聲,但看到外面的陽光,馬上興高采烈地踏上馬車。
白江就在城內,並沒用多久,馬車就已經到了白江邊上。
楚豫從馬車上下來,一手負在背後,一手搖着摺扇,江明月跟在他身後,倒真像是他身邊的小丫頭。
從江邊往渡口處走,不經意間,便有一陣和着琵琶和琴音的美妙歌聲從江心飄來,江明月順着歌聲飄來的方向看過去,只見幾艘精美畫舫在水上飄着,那歌聲就從其中一隻畫舫中飄出,透過大開的窗子,遠遠能看見裏面跳舞的妖嬈女子。
她正專心地看着,沒想到卻一頭撞上一堵人牆,抬起頭,正好楚豫將摺扇敲在她頭上。
&好跟着爺,心都野到哪裏去了?」
江明月嘟唇摸了摸頭頂,「這裏似乎很多歌舞坊的女子。」
&是自然,這種好日子,誰會帶夫人和丫環出來?不如下次再出來,你就扮成個青樓花魁,這樣我也沒那麼像異類。」楚豫說。
江明月嗤之以鼻,「想得美!要找青樓花魁又沒誰不讓你去找!」
她話音才落,卻只聽一個聲音道:「綺紅見過王爺。」
那聲音,三分嬌,三分媚,還有四分能讓人酥了骨頭,江明月轉頭去看,只見一名粉衣女子站在了兩人不遠處,曲身一福,隨後緩緩抬首,露出一張絕美的臉,精緻妝容間桃面紅唇,一雙眼睛如盈盈秋水,柔婉多情,欲語還羞,將目光投向楚豫。
楚豫也看到了她,很明顯他認出了她,略微有些吃驚,隨後沉沉「嗯」了一聲,「本王有事在身,你退下吧。」說着就要離開。
那叫綺紅的女子卻立刻上前兩步,急切而不失嬌媚道:「綺紅如今也在江都,棲身城北金宵閣,隨時恭候王爺大駕。」
楚豫一聲不吭,拉了江明月邁步前行。
江明月回過頭,只見那女子仍然望着他們離開的方向,目光飽含情思停在楚豫身上,好一會兒,她才突然移開目光,看向了自己。
四目相對,江明月竟有些尷尬,立刻就回過頭避開了她的目光。
走了很長距離,楚豫的步子才慢了下來,看看江明月,停了停,又看向她,才開口道:「她似乎是京城的某個歌女,我曾在一位大人的喜宴上見過她。」
&沒想到京城隨便一個歌女都能長得這麼好看。」江明月由衷感嘆。江都雖然向來不缺美人,但能像剛才那女子那樣好看的,也並不那麼好找。
楚豫回頭看着她笑,將她拉到自己身旁,「以色侍人,當然要好看。」
江明月沒回話,心裏卻有些奇怪:歌女的歌若唱得好,是不用賣身的,那綺紅既然都能因為唱歌而和堂堂王爺結識,必定是有一定造詣了,可為什麼聽「金宵閣」的名字,倒像是個青樓?不知她是遇到了什麼,竟能從大腕的歌女淪落到青樓中賣身。
在江邊走了會兒,到渡口,入眼便是一隻又一隻的大船小船,各個船主人吆喝着,讓前來的老爺公子們挑船。
楚豫挑下一艘不大不小、外面普通,裏面舒適的船,帶江明月進船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