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女來了?」羅雨溪絕對是最能湊熱鬧的,當即忍不住從包間裏伸出頭去:「在哪呢在哪呢?」這兩天她嘟囔過很多次了,說「香草女」這個名字聽起來好乖,一定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但看了半晌,卻無奈的縮回了腦袋:「沒看到人……」
「那是當然的。午時未到,正主還沒來,不可能這麼早就宣講。」楊奇品了一口茶嘗了一塊點心:「嗯,味道不錯,而且沒毒,你們可以試試。」
正這時,聽到樓下有人喊:「看,劉掌門來了!」
「劉掌門?是鐵掌門的劉玄通掌門嗎?他老人家親自到了啊!」
方靈姬連忙從窗戶上往下看,只見有一隊身着黑色勁裝的大漢走了過來。這一隊大漢二十來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中老年,身着一身玄色道袍,面容古拙表情生硬。他身後一步跟着一個年輕人,年輕人看到醉月樓門口堵着的人,立刻喝道:「讓開讓開,都讓開!」
後面的二十來個壯漢立刻上前驅趕,門口等着進樓的人被粗暴的攆到兩旁,但一個個都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這年輕人是誰啊,脾氣很火爆啊。」
「他是劉玄通掌門的獨生子,名喚劉少鴻,據說一手功夫已經得了他爹幾分真傳了。年紀輕輕就有二十五年功力,這一次虛劍聖的擂台賽,他可能會有亮眼的表現。」
劉玄通也不在意自己兒子的囂張,大踏步的就往醉月樓里走。不多時咚咚上樓,徑自來到了一個包間落座。當然不可能二十多人都上來,包括那劉少鴻在內一共四個人跟着一起來了。其餘人氣勢洶洶往醉月樓門口一站,就像是黑社會看場子的一樣。
「看,長歌劍派的郭掌門也來了。」
「他就是郭永年嗎?看起來好年輕啊。」
門口來了第二波人,這一波人人少一點,領頭的是一個身穿黃衣的中年人。看起來不過四十露頭,在掌門這個角色上算是年輕的了。他背負一柄長劍,面色也一樣嚴肅,不像是來做交易反而像是來打架的。
還沒等他們進內,就見長街上又來了一隊人馬,這一次是一隊藍衣人。有男有女,領頭的是一位女子。
「看,迴風刀門的人來了!迴風刀門和長歌劍派據說祖上是一家,後來刀劍分宗一直勢不兩立。不過這一代兩派掌門甚有私交,或有可能歸為一宗呢。」
「哦。迴風刀門的袁掌門長得不賴嘛,他們倆這私交……不會是私『交』吧……」
「噓,不要命了,那袁靜可是出了名的瘋,江湖人稱奪命娘子,小心她砍了你的腦袋!」
那迴風刀門的奪命娘子徐娘半老風情款款,和郭永年在門口匯合後一起上了樓。不過眼神足夠好的人——比方說楊奇,就能從郭永年的神色里看到一絲不安。好像做了什麼壞事怕被發現一樣。
還沒完,以這三個掌門的駕到為開頭,一個個門派的掌門、幫主。就像是約好了一樣從四面八方匯聚過來。原本空蕩蕩的四樓很快就滿了起來,一個個包間都被佔下,粗略數來有不下二十個大小幫派。醉月樓門口很快就站滿了各種服飾的弟子,互相之間氣氛都有些詭異。
不僅僅是樓下,四樓的氣氛更詭異。一個個包間中的人都在散發着某種氣息,壓的方靈姬都有點緊張了。「師父啊。這些人到底厲害嗎?」方靈姬小聲問道。
「就掌門而言,最次的有三十五年功力。大部分有四十多年功力吧。偶爾有幾個超過五十年的,」楊奇指着某幾個方向道:「最先到的那個劉玄通。就超過五十年。後來的那個郭永年和袁靜也差不太多,四十八/九年左右,在這群人里算厲害的。」
羅雨溪靠過來悄聲道:「我看他們氣氛不對,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就是有也不會是現在。」楊奇很淡定:「我大概猜到他們打的什麼主意了。」
「午時已到,宣講開始!」隨着一聲大喝,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提起來。三樓二樓那些散戶開始鼓譟,但四樓沒有一個人開口,反而是一片寂靜。
在這寂靜中有一個聲音響起:「各位前輩、江湖同道,小女子云霓裳有禮了。」這聲音很恬靜,很素雅,一聽就讓人仿佛聞到了花草樹木的香氣一般通體舒暢。四樓包間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