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停的修煉之中,楊奇漸漸明悟到,所謂的功法並不代表力量,功法只是一條獲得力量的路。走快走慢,走勤走懶,就看你自己了。而天選者穿梭一個個世界,也並不代表一定獲得力量,天選者比之普通人的最大優勢,在於能夠看到不同的風景、獲得更多的機會。
畢竟,很多人缺的不過是一條通往成功的路、一個超凡脫俗的機會而已。
就這一點機會,就幾乎註定了天選者要比普通人強出很多。
除了機會以外,天選者還在另一個方面碾壓性的強過了普通人——時間。
至今為止,哪怕在世界觀測局的論壇上有那麼多分析帝分析來分析去,也同樣不明白地球和異世界的時間軸到底是如何換算的。而在所有人的眾口一詞之中,有一個規律被大家廣泛接受:異界的時間要比地球快。楊奇一夜入夢、一夜歸來,地球上不過眼一閉一睜,夢中異界中卻度過數月。
當然,夢入異界的事情有些極端,也不普及,只能算做特例。但對於絕大多數天選者來說,地球上的一個月換到異界就是幾個月甚至半年、一年,這樣一個現象確實被普遍承認。再好的道路再好的機會,也總需要時間的積澱。就連楊奇在般若功高達七層的情況下,依然需要時間來精煉、推演武學。而有了「地球–異界時間匯率正差」現象的存在。讓天選者能夠成長的更快。
一個月之前的鹹濕大叔,一個月後可能就扛着光輪兩千打魁地奇了。一個月前的摳腳女漢,一個月後或許就是火球烤田雞的法師了。天選者。絕對是最叄日刮目的職業。天選者的成長率,讓整個世界措手不及。
但是反過來說,天選者從異界回到地球之後,也同樣需要面對變化的世界。如果還用老思路、老視角去看待一切的話,這種認知上的錯位和落後,也會讓他們嘗到苦果。
在包頭魂洞將楊奇送入異界之後約莫一周,世界的最上層、最頂尖的人。都前前後後的收到一些絕密消息。這些手握最大權力的人,其案頭擺上的並非仔細推敲後的詳實報告。文件之中反而是推測、預估、可能性評價等無法當做真憑實據的猜測性語言居多。而且這些消息的來源不明、可信度未知,這在從前是極端罕見的。但這些厚厚的報告,總結歸納起來只是簡簡單單的兩個詞:「天命者」、「上海」。天命者,在「天選者」三字已經在世界上悄然流傳的現在。這所謂的天命者更是狠狠地觸動了很多人的神經。於是,很多大手在很多密函上簽字,很多金口在很多密室中說話,很多人沉思下去、很多人行動起來。而這些密函、指示,也全部圍繞着同樣的兩個詞:「天命者」,「上海」。
上海,這個國際化大都市,這個國內的經濟排頭兵,一直都褒貶贊蔑的對象。是各方矚目的焦點。而就在九月的最後幾天裏,這裏獲得了與平時更加不同的關注。表面上一片風平浪靜,甚至沒有八月初香港白夜事件時的限行等規定。好似一切如常。但對於知情者來說,這個大城市,已經被推到了風口浪尖。
十月初,一個紅髮女人來到了上海。她身材高挑,氣場強大,威勢懾人。紅色的瞳孔掃視了一遍這個城市。如同惡龍在掃視戰場,低聲自語:「就在這裏?……
十月初。一個帶着金邊眼鏡的男人來到了上海。他斯文瘦弱、膚色蒼白、每時每刻都笑眯眯的,但嘴角的弧度中儘是陰柔與癲狂。他推了推眼鏡,對着這個城市勾起嘴角,如同毒舌在吐信:「就在這裏?」
十月初,一個白髮老教授從北京回到了上海。他雙眼中纏繞着迷茫,神色中除了沉默就是思索。他在聚光燈下觀察着手中的一片指甲蓋大小的碎玉,不停翻查着什麼。手邊的一篇拓文他已經精研良久,卻依然沒有頭緒。半晌之後,他嘆了口氣直起身來,摘下眼鏡揉揉鼻樑,半晌後微微搖着頭:「就在這裏?」
稍晚幾天之後,同樣是十月初,一個魂洞出現在內蒙古包頭市的上空。跨界的虛空渡船靠岸,將離鄉的遊子送回。一個毫不起眼的偏僻角落中,楊奇閃身出現。剛一出現,他就立刻環視四周探查環境。仔細感知了一圈,發現沒有異狀,也沒有被任何人看見,才鬆了口氣。
這次異界之旅雖然沒有多少着墨,但對他來說有很多收穫。最明顯的一個是內力突破了四十年,繼續
498 天命,上海,曦曦就要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