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風雲出我輩,池魚漸大自甩尾,代代都有攪世界動風雲的人。蒙哥馬利、隆美爾、朱可夫、山本五十六,不論這些人所作所為該如何評價,這些將星的名字將永遠的閃耀在世界戰爭的史冊上。
羅斯將軍,渴望戰爭,一直渴望着戰爭。不論這戰爭是否正義、因何而起,都不能熄滅他對戰爭的熊熊心火。作為一個年齡只有五十露頭的少壯派,他參與了冷戰結束之後美國的幾乎每一場戰爭行動,這在全美也是極其罕見的,更讓他一路走到了上將高位。
但他覺得不夠,遠遠不夠。這樣的小打小鬧中,不論他做出了多少卓越的貢獻,也只能讓他在軍譜中不輕不重的寫下一個名字。可他要的不是這些,他要的是名垂青史,他要的是暴雨狂風,他要的是一個二戰一般輝煌而狂躁的戰爭時代,那才是他的人生巔峰。
滄海橫流,才能出英雄。
而現在,他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
太平洋上的硝煙味漸漸濃郁,一隊隊鐵甲戰艦蠻橫的破開海浪。三個世界、多個陣營、軍力排行上前二十的所有國家以及緊隨其後的十幾個強國,全都將力量與目光投注在一條一路向東延伸的直線上。
黑死帝的速度不快不慢、絲毫不變,走的無與倫比的直。哪怕是用間諜衛星進行測算,也無法找到他的前進路線上有一絲一毫的彎曲或遲疑。圍繞在他遠近的艦隊也跟着一路不偏不倚的向東前進,現在,終於來到了中途島。
中途島,不論是內閣、議會、五角大樓,還是其他國家的參謀部,都將中途島劃成了最後的死亡線。美國總統親自與前線指揮官通了電話,嚴令其決不允許讓多國海軍越過中途島一步。
從二戰時代開始,美國就從來都不曾讓全球戰火燃燒到自己的本土上,那遙遠的藍色海疆就是其大發戰爭財的最好的戰略緩衝地帶,這絕對不允許改變。
可現在,這一形式,遭到了嚴峻的挑戰。
轟隆隆,發動機的喧囂聲籠罩了方圓一百海里,尺寸巨大的渦輪機組攪動出雜亂的洋流,連成片的艦船在波濤中微微起伏。東西兩大陣營在中途島附近開始砥頭角力,互相之間的距離近的能夠清晰的看到對方黑漆漆的炮口。如同千多年以前曹孟德揮軍南下,於赤壁與孫劉呈龍虎之勢。
一戰,就能動天下大勢。
再遙遠一些的地方,能夠看到編制龐大的航母戰鬥編組開赴這片海疆。東方的潛艇編隊也針鋒相對,在藍海深處陰沉的呲起了獠牙。而更遙遠的地方,不論是更東方還是更西方,無數導彈發射基地已經準備萬全。只要一聲令下,新時代的奪命箭矢就會飛躍萬水千山,刺入敵人的胸膛。
海陸空天,能用上的一切力量都已經用上。
中途島,這裏是美國的底線,也是全世界其他各國的底線。在這個不適合全面開戰的時間點,多國本應該在遠離底線的地方坐下來聊天扯淡,可那個黑色帝袍的身影不給他們這個時間。
試探性的開火已經進行了許多次,耐心與火氣也在這種試探性攻防之中此消彼長。如果真的會掀起第三次世界大戰的話,那麼此時、此刻、那個一步一步走向東方的身影,將會成為最有可能點燃一切的導火索。
和平時代,危若累卵。
羅斯將軍,非常興奮。
他每天廢寢忘食,吃飯都不忘處理公務,睡覺也只睡四個小時。但這種高負荷的運轉卻沒讓他疲憊,反而仿佛磨去所有的斑斑鏽跡一樣,變得精神煥發、龍精虎猛。他的雙眼中噴射着侵略的凶光,他注視着藍海上的敵艦,一遍又一遍的推演着戰爭的走向。
總統令:不惜一切代價抓捕黑死帝。若不能成功,第一時間銷毀。
他並不是這次行動的最高指揮,他只能輔助總司令進行戰術佈局,但他依然深深沉醉於這讓人顫慄的危機感。他心裏非常清楚,美利堅再是超級大國,也不可能和世界上所有國家同時為敵。這一次的黑死帝之爭中,北約國家也未必會繼續站在美利堅這一邊。
沒有一點危機感,還叫戰爭嗎?
僅僅是隔岸放火,還叫戰爭嗎?
他要的,就是這樣風波詭譎又一觸即發的局面,他要的就是這種勝負難料、不能碾壓
873 中途島行動,風雲第一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