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卸磨殺驢,而且招式還特別地狠。
看着那一條條直愣愣地指責謾罵的言語,她心情十分地低落。
這事兒,是雲天造成的,憑什麼要讓她來背負這樣的委屈和痛苦呢
她不甘心,她就是不甘心。
所以,她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翻飛着,她書寫着雲天的可惡。
她想要大白於天下,到底事情的真相是怎麼樣的。
可是,當她將那篇文章發上去之後,依然沒有改變事情的方向,所有的人,都將矛頭指向她,所有謾罵的聲音,都衝着她砸落下來。
那天,她在咖啡廳待到了下午六點,天漸漸地暗淡了下來,她卻一點兒都不想回家,心情無比地鬱悶。
子汐沒有回家,突然就不知道自己該去什麼地方了。
在那個時候,其實,她最想要見的人,是邢狂。
可是,邢狂應該在這個時候,最不想要見的人,就是她吧。
不然的話,她給他打電話,他為什麼不接聽呢她打了好多個,一個接着一個打,明明他的電話能夠打通,但是他就是不接聽。
她去了邢狂家附近,卻不敢靠近。
最終,她敲響的,是蘇里家的房門。
房門打開之後,蘇里站在門口,望着子汐,臉上都是詫異之色,他問她:「你怎麼在這裏」
夜晚很涼,凍得直哆嗦的子汐站在門口,沖蘇里懇求:「我想在你家住一晚上,可以嗎」
她是一女人,主動沖一個男人提出這樣的要求,不用想都知道是很過分的,但是蘇里並沒有拒絕她。
蘇里點了下頭,然後招呼她進屋。
子汐進屋之後,在蘇里家的沙發上蜷縮着身體,她問蘇里:「有酒嗎我好冷,想要喝酒暖暖身體。」
蘇里立馬就給她否定道:「你狀態不好,不能夠喝酒,還是喝水吧,有熱水,我馬上去給你倒水。」
蘇里邁動着腳步往廚房走的時候,子汐拔高聲音衝着他大聲地喊:「蘇里,蘇里,我不要喝水,我想要喝酒,求你了,給我點兒酒喝吧,行嗎」
她就像是一個可憐的乞討者,眼睛直愣愣地盯着蘇里,目光裏面充滿了期待。
被她那目光給盯着的蘇里,一陣難受,他點了下頭,對她說:「好吧。」
蘇里去酒窖拿了一瓶紅酒出來,他為她倒酒的時候,發現她抱着手,直愣愣地盯着酒杯,一動不動的。
蘇里伸出手過去,在她的面前晃動着,看她沒有任何的動作。
他擔心地詢問:「子汐,你還好吧」
她沒有回答,保持着動作。
蘇里將高酒杯遞給她,對她說:「你要的酒。」
好久,她才伸手將酒杯給握在手中,沒有任何的猶豫,她仰頭,動作迅速地將那一杯酒給喝得一點兒都不剩下。
蘇里立馬就將酒瓶給收了起來,他說:「你剛剛喝的酒,足夠你暖身體了,你這種喝酒的方式不對,不能夠再喝了,要不然會傷身體的。」
子汐沒有給他犟,也沒有強求要喝酒,她輕輕地將手中的紅酒杯子給放下,然後瞪大了眼睛盯着蘇里。
她問他:「蘇里,我還能住我以前的那個房間嗎」
蘇里點了下頭,她立馬就邁動着腳步要往樓上走,蘇里跟在她的身後,對她說:「我看上網上的那些東西了,子汐,你別放在心上,網絡是虛擬的,不真實的,那些人的言論你別當真。」
她蹲下腳步,問蘇里:「你說,我是不是很傻」
那問題很突兀的,讓蘇里有點兒莫名其妙。
子汐問那問題,似乎也不是為了等蘇里給她一個答案,她呵呵地笑了笑,然後對蘇里說:「我也覺得我挺傻的。」
子汐邁動着腳步往自己以前住的那個房間走了去,蘇里跟在她是身後,對她說:「我重新給你換被子和被單吧。」
她沒有答話,蘇里就在她的房間裏面忙碌着,她站在窗戶口,目光直愣愣地地盯着窗戶外。
她之所以還有勇氣敢來蘇里家,就是因為在這裏,她可以看到邢狂的房間,運氣好的話,可能還能夠看到他。
那一刻的她,覺得自己的人生挺失敗的,兜兜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