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狂,就算沒有能夠在一起,難道就朋友都不能夠做嗎?為什麼非要和我保持距離?我不要,不要這樣。」
內心的感覺,有些時候真的是無法控制住的,就如同此時此刻,子汐只差一點兒,就告訴邢狂,她還愛着他。
可是還愛着他,又能夠怎麼樣呢?她已經越走越遠了。
子汐嘆了口氣,電話那頭沉默着,她不知道,現在的邢狂到底是在想些什麼,但是他的沉默,讓她頗為不安,頗為難受。
她掛斷了電話,將手機重重地往沙發上扔了過去,聽見手機砸在沙發上發出砰的一聲聲響。
她打開窗戶,往窗戶外面張望過去。
她能夠看到的邢狂的房間,窗簾緊閉,她不知道,此時的他在做些什麼,她用手撐着下巴在想,邢狂和蘇萌。
他們住在一起了,是不是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
是不是,過不了多久了,蘇萌也會和邢狂結婚,然後從此,他們彼此的幸福就都和彼此沒有關係,各自過各自的生活。
這樣的想法,讓子汐越來越覺得悲哀。
越來越悲哀的同時,她驚恐無比。
她伸手敲響了蘇里的房門,蘇里開門之後,她二話沒有說,動作迅速地衝着蘇里的懷中撲騰了過去,她的突兀的舉動,嚇了蘇里一跳。
蘇里擔心地問她:「子汐,你怎麼了?」
她沒有說話,只緊緊地將她給抱住,蘇里猜測地問她:「你是不是做噩夢了?不怕,不怕,我在這裏,有我在啦,我保護你。」
她突然就哭了,哇啦一聲,突兀的哭泣聲音很大,嚇了蘇里一跳。
蘇里站在她的面前,頗為不安,他焦急地問她:「到底怎麼了?子汐,你不要嚇我,你告訴我,到底怎麼了?」
子汐抬頭,用掛滿了淚水的眼睛盯着蘇里,她說:「蘇里,我還是愛不上你,怎麼辦?」
蘇里還以為,她遇上了什麼事情,原來是這事兒。
雖然心裏面有一點點的失望,但是他還是舒緩了口氣,他輕輕地拍打了下子汐的肩膀。
溫柔地對她說:「我知道的,愛情這玩意兒,是最勉強不得的,你要是還沒有愛上我,那也不着急,我們慢慢相處,說不定某一天,你就發現你愛上我了。」
蘇里看上去,很是平靜也充滿了自信,他那言語在子汐的耳邊打轉,子汐在想,難道他是有信心讓她愛上他嗎?
可是她自己很知道,她的心裏面裝着人,到底是誰。
她問蘇里:「要是,我還是愛不上你,怎麼辦?要是,我們頭髮都花白了,我還是沒愛上你,怎麼辦?」
以後,這樣的時刻,她光是想想,就覺得絕望,就覺得恐怖,就覺得不安。
那些絕望恐怖不安夾在在一起,讓她感覺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壓住了一般,無法透過起來。
望着面前的她,蘇里輕輕地說:「木子汐,如果真的能夠和你頭髮花白,哪怕你沒有愛上我,我想,我也會幸福的,因為,至少你一直都陪在我的身邊。」
面對着他如此溫柔的言語,子汐一下子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她蹙了下眉頭,看着面前的他。
然後輕輕地說:「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翌日一早,還沒有吃早餐,子汐就往邢狂家去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幹嘛要那麼做,只覺得,自己的做法太過於瘋狂,在她往邢狂家方向走的時候,腦子亂糟糟的。
她想着昨天晚上邢狂給她打的那一通電話,他的那一通電話,讓她覺得很是絕望,那樣的絕望的感覺蔓延的時候,她的臉色十分地不好。
她要去找邢狂算賬,要去找他要一個說法,她要和邢狂鬧騰一番。
她很是不理智,但是當她的腳步在邢狂家院門口停下來的時候,她突然就很是無措了。
覺着,自己就算衝進去,抓着邢狂的領子衝着他咆哮,似乎也是不會有什麼用處的,畢竟,她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身份來質問他。
子汐摁門鈴的手,最終還是停了下來,她沒按響門鈴。
她就像是,一隻落敗的公雞一般,來的時候,雄赳赳氣昂昂的,離開的時候,是那麼地頹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