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的溫情已不在,其實子汐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哭得那麼難看,可是那種難過無法遏制地從心裏面傾瀉而出。
她知道,就算哭得再怎麼地厲害,也改變不了什麼,她和邢狂之間,也就那樣吧。
可是,她還是充滿了期待,期待着,她在哭得如此傷心難過的時候,他能夠給予安慰。
可是他連一張紙巾都沒有遞給她,他甚至是覺得這樣的她,很讓人心煩吧。
子汐從哭得梨花帶雨的餘光當中看到邢狂站起身來,他站在她的身旁,什麼話都沒有說,盯着她看了片刻。
然後他邁動着腳步往門口走着,他的腳步聲音在那個時候幻化成了一把把的小刀,無情地扎在她的身上,難受的感覺抑制不住地蔓延。
他走到門口,終於是不再沉默了,但是他的言語,卻是那麼冷漠無情的。
他說:「我在樓下等你,待會兒見。」
然後門口就傳來了關門聲音,等到子汐淚眼模糊地沖門口張望過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緊閉着的房門。
邢狂的冷漠神色,她沒有看到,但是她卻很難受很難受。
他竟然就這麼將她給丟在那裏,竟然不給於任何的安慰。
她知道,邢狂和她之間的溫情已經不存在了,大概並不是從這個時候,才徹底消失的,而是在之前就已經不見了。
昨天的美好,大概也只能夠在記憶裏面溫存吧,如同是個夢一般,給予了她太多的不真實。
無法遏制住的情緒,讓她用盡力氣,大聲地嚎了起來,眼淚簌簌不停地掉落,嗓子嘶啞,她覺得,她像是要哭到天荒地老才會罷休似得。
事實給予她證明,她還是太過於高估自己了。
她並沒有哭多久,就繼續不下去了,覺得,自己一個人哭太沒有什麼意思了,就算是邢狂看見了,他也是無動於衷的。
既然如此,何必要讓自己變得那麼地卑微,何必要讓自己變得那麼無望呢?
索性,她就不哭了。
默默地從地板上爬了起來,去衛生間洗漱,看着鏡子裏面那個眼睛紅紅的子汐,她努力地讓自己揚起了一抹笑容。
知道自己笑着的樣子比哭還要難看,但是她就是不肯將那笑容給收起來,她告訴自己,不管怎麼樣,都會好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邢狂在酒店的大廳坐着,看到她來了之後,他走了過來。
他的聲音聽不出悲喜,很是冷靜,他問她:「還好吧?」
那算是關心吧?子汐不知道他的關心有幾分,但是對於此時的她來說,對他的關心完全免疫。
「沒事兒。」
她沒有看他一眼,徑直從他的身邊走過。
他們啟程回去,子汐知道,回去之後,他們依然會保持着彼此的距離,如同這樣靠近的機會,或許是再也沒有了。
在回去的路上,她一句話都沒有給邢狂說,而一旁的邢狂似乎也沒有心情給她說話,所以,他們沉默着,沉默了一路,讓子汐都覺得有點兒神奇。
她沒有想過,有一天,她和邢狂之間竟然會無話可說到了這樣的地步。
但是事實就是這樣的,她無法改變的事實,就是這樣的。
她嘆了口氣,靠在椅子上,不知不覺間就睡了過去。
蘇萌踹開蘇里家門的時候,蘇里在沙發上坐着,他的臉色蒼白,像是病了一般,蘇萌的目光一衝着他張望過去,就不由地擔心了起來。
她一路小跑過去,然後湊近蘇里,伸手往他的額頭上探去,並沒有發燒。
她問蘇里:「你是不是生病了?為什麼臉色這麼難看?」
蘇里挪動了下身體,抬眼看了一眼蘇門個,然後輕輕地說:「我沒事兒。」
「哥,要不我給你叫一個醫生來吧。」蘇萌說着就從包里拿出了手機,但她並沒有將醫生的好嗎撥打出去。
耳畔是蘇里顯得特別疲倦的聲音,他說:「你就是叫十個醫生來,也是治不好我的,心病需要的新藥。」
蘇萌放棄了叫醫生的想法,她將手機塞進了包里。
然後盯着蘇里問他:「木子汐,是不是也一夜沒有回來?」
邢狂一夜未歸,蘇萌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