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弄明白,到底邢狂是怎麼個意思,是和她有關係還是不要和她有關係?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終於是在人群當中找到了邢狂,他往前走着,腳步很是迅速,像是焦急着要去某一個地方似得。
子汐追了上去,一路跑到了他的前面,然後張開手臂擋着他的去路。
被擋下的邢狂停下腳步,奇怪地問她:「你怎麼還在這裏?」
子汐對於他如此的問題很是不滿意,她問他:「我怎麼就不能夠在這裏?你這副狀態,我怎麼放心讓你一個人鬧騰?」
邢狂再次冷冷地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我怎麼就不能夠管了?」子汐衝着他很是大聲地問。
邢狂這麼冷漠地對待着她,讓她覺得挺生氣的,他們又不是什麼陌生人,他幹嘛要這麼冷冰冰地對待她呢?
生氣的她,語調很是不爽,她質問邢狂:「你到底要怎麼樣?你到底要鬧騰什麼?」
邢狂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衝着她反問道:「木子汐,你覺得你問我這些問題,有必要嗎?你是以什麼樣的身份要來管我的?你管得着我嗎?」
子汐感覺,邢狂是拿了個高音喇叭在自己的耳邊吼,他的聲音很大,他的話語很是傷人,她僵硬着身體站在他的面前,腦海裏面一片空白。
一種委屈的感覺從腳底竄到了頭頂,是呀,他說得多,她到底憑什麼要去管他,用什麼樣的身份去管他,又怎麼能夠管得住他呢?
這真的是一個讓人悲傷的問題,子汐盯着邢狂看着,然後重重地嘆了口氣。
他在她的面前沉默着,但是臉色很是不好,目光一直都在盯着她看着。
她特無奈地抬頭問他:「是啊,我和你什麼關係呀?你能告訴我嗎?我們到底算是什麼關係?」
她目光裏面一點點地充滿了期待,期待着他能夠給予她一個滿意的答案。
但是邢狂,卻是冰冷無情的,他給她的答案,將她所有的期待都給消滅掉。
他說:「我們沒有關係。」
子汐的腦海當中,全部都是問號,她不甘心,他們怎麼就沒有關係了呢?
三天前,他們不是還躺在一張床上一塊兒睡着了的嗎?怎麼就沒有關係了呢?他怎麼可以這個樣子?
子汐僵硬着身體,不知所措的時候,邢狂則動作迅速地從她的身邊走過。
她不安地轉身,目光冷冷地衝着他的背影落了過去。
她衝着邢狂很是大聲地問:「為什麼,為什麼就沒有關係呢?邢狂你不能夠昧着良心說話,知不知道?」
邢狂繼續往前走,當聽不見她的話。
她焦急地跑了過去,也不管自己身處於大街上,抓着邢狂的手就衝着他大聲地喊:「我們不是才在一張床上躺過嗎?你怎麼就能夠說和我沒有關係?」
她偌大的吼聲,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可是現在的她,才不想去管別人的看法,她在意的人就只有邢狂一個。
邢狂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他窘迫地壓低聲音對她說:「木子汐,你害不害臊,這樣的話怎麼能夠亂說呢?」
怎麼就是亂說了呢?子汐說的明明就是事實,怎麼到了邢狂那裏就變成亂說了呢?
他的反駁,讓她覺得很是委屈。
委屈勁兒一來,子汐就不管不顧了,她捂着肚子,沖邢狂咆哮:「人家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呀,你就對人家那個什麼了,邢狂,要是我懷孕了,那可怎麼辦呀?」
作為一個老女人,說出如此話語確實是不害臊的,但是她將她的一切都給了面前的這個男人,對他又有什麼可害臊的呢?
她的喊聲,引起了圍觀,邢狂更加地窘迫,衝着她道:「木子汐,你不要亂說,聽見沒有?」
子汐抓着他的手臂,沖他嚷嚷:「你是不是不想負責,你如果不負責的話,我和我肚子裏面的孩子到底要怎麼樣活呀你?」
眼見着子汐是越鬧騰越厲害,邢狂不得不將她給帶離人群。
他拉着她的手,迅速地往前走着。
被拖拽着的子汐並沒有半點兒的不舒服,相反的,她的嘴角揚起了笑容來,她就是喜歡邢狂拉着往前走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