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這是夢,那麼就讓這夢持續地久一點再久一點兒吧,子汐寧願在這樣的夢裏面,呆一輩子。
她的眼中只有邢狂,半醉的他目光迷離灑落在她的臉頰,讓她相信,他的眼中也只有她。
就這麼在彼此的眼中融化,然後永久吧。
「你對我還有想法嗎?」邢狂突然衝着她詢問。
他的舉動很是突然,詢問聲音也挺突然的,她被他的言語給嚇了一跳,然後不住地點頭。
大概是喝了酒的原因,所以讓她將心裏面的顧忌都給放在了一邊,這一刻她站在邢狂的身邊倒是顯得真誠了不少。
他望着她,嘴角輕輕地揚起了笑容,然後對她溫柔地道:「可是我們要怎麼辦呢?我們還能夠回到過去嗎?」
子汐不知道邢狂找她出來是為了什麼,但是在他叫她出來喝酒的那一刻,她的心是處於一種澎湃的狀態當中的。
在那樣的澎湃的狀態當中,她控制不了自己,她迫不及待地讓自己奔向他。
可是,他問她,他們還有沒有回到過去的可能。
那是什麼意思,是說他還想要回到他們的過去嗎?是說,他們還能夠回到過去嗎?
子汐處於一種腦袋嗡嗡作響的狀態當中,面對邢狂的詢問,她不知所措。
回到過去,並不是一句話的事兒。
她衝着他笑了笑,然後突然就踮起腳尖,衝着他的臉頰輕輕地落了一吻。
即使知道,要回到過去,不是一句話的事情,可是她卻在霓虹閃爍裏面,衝着她微笑。
並且用盡力氣,衝着他很大聲地喊:「好啊,我們回到過去,只要你肯,我就願意。」
大概是酒精的作用吧,讓她處於一種什麼都不顧什麼都不管的狀態當中,但是這樣的狀態卻並不好。
子汐仰着頭,她能夠感覺得到自己的心跳加速地可怕,那不僅僅是緊張,還呆着一絲絲的懼怕。
她看着邢狂,期待着他能夠做些什麼。
畢竟,她都已經那麼豁出去了,都已經那麼衝動了。
可是他卻捂着頭,一臉痛苦地對她說:「子汐,我偷好暈呀,暈地太厲害了。」
那可是和子汐的幻想一點兒都不符合的,在子汐的幻想當中,邢狂一定要低頭下來,衝着她的嘴角落下一吻。
然後,要多麼瘋狂就多麼瘋狂。
哪怕是翌日清早起來意識到他們所做的事情,邢狂或者是她後悔了,那都不要緊,他們大可以將所有的事情都歸於是酒精的作用。
可是,一切都不是她預想當中的那個樣子。
他捂着頭,一臉痛苦的模樣,讓她不由地擔心。
她伸手過去,想要去為他揉揉發痛的頭,他卻突然就衝着她湊了過來,大半個身體都衝着她壓了過來,靠在她的身上。
「頭真的好暈哦,你能送我回家嗎?」他衝着她詢問。
子汐在想,他說這話是不是某一種暗示呢?
她想着他們剛剛的狀態,想着他們剛剛的對話,她總覺得,這是一種暗示。
好不容易,才讓自己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顧,要是什麼事情都不做的話,她一定會後悔死掉的。
子汐已經感覺到了,她的面前有機會,有一個大大的機會就擺放在她的面前,她可以伸出手去,然後用力地給抓住。
在這個好機會面前,她可不想輕易地鬆手。
她看着邢狂,然後輕輕地回答他說:「好啊,我送你回家。」
然後她伸手,輕輕地揉着他的頭,溫柔的眼神裏面滿是寵溺。
她攙扶着邢狂出了酒吧,酒吧的喧囂和吵鬧被一點點地丟在他們的身後,她測過頭,就能夠看見他好看的臉。
感覺呼吸都暢快了,心情也變得愉悅了起來。
她關切地衝着他詢問:「現在感覺好點兒了沒有?」
邢狂恩了一聲,然後對她說:「謝謝你。」
「不用客氣。」
子汐並沒有將邢狂給送上出租車帶他回家,而是帶着他往前走了五百米遠的樣子,那裏有一家酒店。
子汐攙扶着邢狂,對他道:「邢狂,我們找一個地方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