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詢室里,一臉嚴肅的警察問子汐:「邢狂對你做了什麼?」
「這……」一想起邢狂對她做的事情,她就忍不住地臉紅,但那些事情,真的要說嗎?說出來顯然是不好的吧?
子汐聲音低低的:「可不可以不說?」
臉色嚴肅的警察,抬眼瞥了她一眼,問:「你覺得呢?」
「我……」
「被磨蹭了,他到底對你做了什麼?你如實相告,我們會替你做主的。」警察的聲音帶了點兒人情味兒。
可子汐卻說不出來,到底邢狂對她都做了些什麼,當時的她,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邢狂那傢伙去死。
現在坐在派出所的她,卻是那麼地不安,因為她很明白,她的言論,對邢狂會造成很大的影響。
當然,這也是一個讓她報仇的好機會。
可她為什麼,心裏面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一般,不忍心去揭穿他,去指認他呢?
在警察的臉色變得越來越嚴肅的時候,子汐終於開口:「他沒有對我做什麼?」
「你確定?」她面前的警察嚴肅之色變成了詫異,盯着她問:「你真能確定,他沒有對你做什麼?」
子汐點了下頭,肯定地道:「確定。」
這個時候,另外一個警察走進了問詢室,丟了一份兒文件在桌子上,隨即坐下,望向子汐。
「你是不是怕他會報復你?所以不敢說?」警察一臉的正義:「你放心吧,我們不會坐視不管的,只要他做了錯事兒,一定會受到懲罰。」
「他真的,沒有對我做什麼。」子汐拔高了聲音,很是肯定。
「是嗎?」那警察將剛剛丟在桌上的文件握在手中,舉了起來,輕輕地道:「可是,有人聽見你喊救命,那人說邢狂對你實行了暴力或者是……」
「沒有,沒有,怎麼可能呢?那人一定是有病,半夜在人家門口偷聽牆角,我和邢狂,我們是男女朋友。」
子汐很明白自己在做什麼,她完全就是在為邢狂脫罪,但她幹嘛要這麼做呢?明明都已經這麼做了,卻沒有辦法阻止自己的這種行為。
在警察有些冷冷的目光當中,她聲音弱弱地問:「警察叔叔,你看,我也成年了,早過了十八歲了,邢狂,他也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了,你說,我們乾柴烈火碰撞在一起,發生點兒什麼,那也是應該的,你說是不是?」
話還沒有說完,子汐的臉就紅得不成樣子了,她真想給自己一巴掌,這都是在說什麼呀她?這都是什麼和什麼呀?
她面前的警察雖然很尷尬,但還是在硬着頭皮問她;「那你喊救命,是怎麼回事兒?」
子汐望着那表情嚴肅嚇人的警察,情緒激動了起來。
「警察叔叔,我和他這麼年輕的,總是很想要體驗點兒新鮮玩意兒吧,我們剛剛買了玩具,正在試驗啦,結果,沒有想到,會被人告,我承認,我們可能太大聲了,有點兒擾民,下次我們一定注意的。」
子汐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話越說越是沒皮沒臉了,要是沒有到了今天的這種地步,她還不知道,原來她的腦子面竟然裝了這麼多,連她自己都沒有辦法想到的事情。
從問詢室出來之後,子汐只覺得尷尬異常。
警察帶邢狂進了問詢室,出來之後,她和邢狂就自由了,而報警的外賣小哥,望着他們,那叫一臉的痛苦之色。
子汐走到邢狂面前,伸手將他的手臂挽住,聲音溫和:「親愛的,太好了,我們終於可以回家了。」
邢狂溫和地沖她笑笑,沒有說話,她拉着邢狂的手臂,走到外賣小哥的面前,聲音裏面裹滿了憤怒:「下次,別聽人家牆角了,這是很不道德的。」
外賣小哥那一張臉白得特別地委屈,木子汐也只能夠充滿了歉意了。
她也不知道,她到底是發了什麼瘋,竟然會救邢狂。
她應該告他個暴力或者是更加危險的罪名,可她竟然救了她,挽着邢狂的胳膊,往派出所大門走的時候,她一直都覺得,自己很是不正常。
出了派出所大門之後,邢狂低頭看着子汐挽着自己手臂的樣子,不由地就覺得開心,嘴角上翹。
子汐卻一下子甩開他的手臂,冷着聲音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