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狂看了一下時間,晚上六點半,面前的餐廳,就是蘇里讓他來的地方,木子汐,這女人,簡直就是不將他給放在眼中。
說他小氣沒有度量,這樣的言語,他能夠忍受,但是他之所以會有如此表現,那完全就是因為在乎她呀?
難道她感覺不到嗎?竟然不因為他對她的在乎而感動,相反的,竟然還對他這樣的在乎生出指責。
想着木子汐的指責,他就一萬個不爽。
那女人,也簡直是不知道反省。
他之所以生氣,之所以小氣,還不是因為她對他不好。
虧她想得出,竟然敢將撿來的玫瑰花送給他,他堂堂一個高貴的存在,怎麼能夠收她撿來的玫瑰花。
過分的是,竟然那么正大光明地告訴他說,她去和別的男人吃飯了,更加過分的是,那別的男人,不是別人,竟然是蘇里。
找抽的吧,木子汐就是找抽的。
邢狂怒氣沖沖地走進了餐廳,冷冷的目光落在子汐的身上,子汐感覺到身後一股涼氣,像是十冬臘月的天氣一般,很寒冷,像是要將她給凍住一般。
那股冰冷的寒氣,讓她止不住地顫抖。
她小心翼翼地回頭,就看到了邢狂那雙好看的眼睛散發出冷冽的光芒,她被嚇得,一下子就低下了頭。
邢狂大踏步地走了過來,在她的面前站定腳步,他看都沒有看蘇里一眼,伸手,一把就將她的手給抓住。
「跟我回家。」冷冷地丟給她四個字兒,他毫不猶豫地就將她從椅子上扯了起來。
子汐搖晃着腦袋,沖他道:「不回家。」
她好不容易才到了餐廳,這還一口東西都沒有吃,就回家,那真是太狼狽,她可是真的餓了。
「木子汐,你再說一遍?」邢狂瞪着她,目光冰冷。
被他那麼給看着,她哪裏敢再說一遍啦,但想着熱乎乎的食物,她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硬着頭皮沖邢狂嘿嘿地傻笑着,她笑得很醜,讓邢狂冷冽的目光着實不能夠再撐下去。
「很醜,不准再笑了。」邢狂瞪着她,沖她嚴肅道。
子汐收起笑容來,衝着他討好問:「親愛的,我餓了,我們吃了飯再回去吧,你看,對面坐着的,又不是什麼陌生人,是蘇里,你們曾經不是朋友嗎?坐下來,一塊兒吃頓飯又不怎麼着,你說,是嗎?」
子汐好言好語,但邢狂卻冷冷地瞪着她,嚴肅道:「跟我回家。」
「邢狂,你是怕我嗎?」蘇里突然挑釁地詢問。
邢狂拽着子汐的手,一下子就鬆了下來。
他沖蘇里哼了一聲,質問蘇里:「你覺得我會怕你嗎?」
「不怕我。」蘇里微微一笑:「那就一塊兒吃飯吧,說起來,我們也算是久別重逢,你說,是不是?」
「吃就吃。」邢狂沒有一點兒的懼怕。
如果是朋友的話,遇上久別重逢的畫面,那不管怎麼說,畫面都會很歡樂很美好的。
但是面前的餐桌,瀰漫的氛圍怪怪的,很是壓人,很是讓人覺得沒有辦法呼吸。
坐在邢狂身旁的子汐,試圖讓氛圍熱騰一些。
她沖兩個人道:「既然久別重逢,那我們就喝點兒酒吧,你們說是不是?久別重逢是一件兒值得高興的事情?對不對?」
邢狂和蘇里,兩個人竟然默契地沖子汐回答;「不喝。」
兩個的聲音,幾乎是同時開口。
本來就很尷尬的氛圍,被他們這麼一鬧騰,就更加地尷尬了。
子汐着實是沒有辦法在讓場子變得熱騰起來,她嘆了口氣,沖他們道:「不喝那就算了,那吃飯吧。」
她點頭吃了幾口菜之後,抬頭,小心翼翼地沖那兩個人張望過去。
他們安靜地吃着飯,都不說話。
氣氛真的很是僵硬,這樣的氣氛,讓子汐有着一種受不了的感覺。
她小心翼翼地湊過去,問邢狂:「邢狂,你和蘇里,以前發生過什麼?」
這事兒,她從蘇里那裏問不出來,就想從邢狂這裏問,反正她是挺好奇的。
誰知道,邢狂在聽了她的詢問之後,他的反應,和蘇里的,那真的是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