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聲音太小了呢?還是口齒不清呢?這傢伙沒有聽明白嗎?子汐認真想了一下,她的聲音夠大,表述也夠清楚。
邢狂是在給她裝傻是吧,她瞪着他再次命令:「你出去。」
這是她的家,她讓他出去理所當然,這一點兒都不犯法。
但邢狂那是什麼表情,怎麼一副她就是打壞蛋的模樣,死死瞪着她,瞪得她覺得的慌。
「你幹嘛這麼看着我?」子汐聲音莫名發顫。
邢狂繼續揉着腳,幽幽地道:「你昨天晚上才把人家強迫了,現在就要趕走人家,你不覺得,你這一招太過於過分了吧你?」
「我什麼時候把你給……」
邢狂轉過身去,將他的背部往子汐的面前湊,雖然他穿着衣服,但是他的意圖是清楚。
「我不是都已經給你看過了嗎?證據,我可是有證據的。」
「就算這樣又能夠怎麼樣?你不是說過了嗎?我們扯平了,扯平了,你懂不懂?你是個男人,你說話可得算數。」
子汐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沖邢狂大吼了起來。
她以為邢狂還繼續賴在這裏的,誰知道,他將腳從沙發上挪了下來,動作迅速地穿上了鞋子。
丟給子汐一句:「走就走。」
然後,這一次,他就真的走了,房門被摔得響亮,子汐回頭,已經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她剛剛做了什麼?語氣不善,趕走了邢狂對不對?
邢狂生氣了吧?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這裏了,對不對?
子汐真想給自己兩個嘴巴子,怎麼會這個樣子呢?她明明就很喜歡他,卻還將他給往外面趕走,是不是對自己太狠了呢?
她該對邢狂溫言細語,該好好對待他們發生關係這樣的事情,說不定,她和他真的會成為神仙眷侶。
與其帶在沙發上行做夢,她還不如追出去。
可惜,晚了,當子汐用兩百米衝刺的速度奔跑出去的時候,走廊里已經沒有了邢狂的身影了,電梯顯示已經在一樓。
她沒有再追去,心涼了半截,此時的她,腦力亂糟糟的,她該找一個地方讓自己好好靜一靜,讓自己好好想一想。
怎麼有着一種沒有戀愛然後就失戀的感覺呢?雖然難受,但班還是得上呀,不然她怎麼養活自己呀。
子汐拖拽着低落的心情進了辦公室,她前腳剛一進辦公室,後腳白琳就跟了進來。
子汐坐在沙發上,看着白林動作迅速地講房門給反鎖。
一大早的,白林跑她辦公室來還將房門給反鎖,什麼意思呀他?
子汐用一種看壞人的目光盯着白林,白林一轉身就和她那目光撞在了一塊兒,他被嚇了一跳。
臉色變了變,還沒有來得及說話,耳畔就傳來了子汐質問的聲音:「你要幹嘛?」
白林乾咳了好幾聲,才讓自己緩和了一下。
「那個,木總,你不要誤會,我是,我是有事兒想要問你。」
子汐自認為,她和白林還沒有熟悉到這樣的地步,她命令白林:「把辦公室房門打開,打開之後,再問。」
白林搖晃着腦袋,一臉緊張,沖她提醒:「木總,辦公室門必須關上,因為事情和你有關係,我怕傳出去不好。」
子汐伸手指着自己,詫異地看着白林:「和我有關?什麼事情?」
白林一臉神神秘秘的,在子汐對面的椅子上坐下,然後壓低聲音問她;「木總,邢總沒有對你做什麼吧?比如家暴什麼的。」
「家暴?」這個詞語讓子汐詫異,她十分不能夠理解為什麼白林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
「什麼家暴,你怎麼會這麼問?」氣氛讓白林弄得有些緊張,着實讓子汐不自在。
「那天晚上,木總,你真的是太過分了,我擔心,擔心邢總會因為太生氣,對你家暴。」
白林那么正經的人,竟然露出了八卦的神色,看着他八卦的樣子,子汐有些頭痛。
那天晚上的事情確實很複雜,她喝醉酒了,斷片了,但是能夠記得,有一個叫一一的男人在陪着她。
然後後來,到底是怎麼了,她為什麼會和邢狂在一塊兒,她完全就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