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邢狂放在面前的牛奶,子汐詫異。
「你這是什麼意思?」
「給你喝的呀。」
「我不想喝。」
「子汐,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不能夠任性,你想想,你肚子裏面的孩子吧。」
「我……」
子汐特無語,不過看邢狂那閃亮的目光,最終沒有狠心拒絕她,她按着他的期待,喝了杯子裏面的牛奶。
放下玻璃杯子之後,掃了一眼房門口的方向。
雖然不知道現在幾點了,但是天色不早了,邢狂,他還沒有要走的意思,這是要留下來嗎?
他們的關係,進步地也太過於神速了吧?
「你還不回去嗎?」她很是緊張。
想他不要回去,又覺得自己的想法是不是太過分了。
「馬上就走。」邢狂的答案可真是讓子汐覺得失望,是的,她失望,很是失望。
但失望歸失望,她又沒有挽留邢狂,而是沖他道:「那你就趕緊走吧,麻煩出門的時候,把房門關好,謝謝。」
邢狂哦了一聲,真的就往房門口的方向走。
這傢伙,是不是太不解風情了呀?
可是他偷偷跑來她家的呀,感情他那麼費盡心力跑來,只是為了給她熱一杯牛奶嗎?
真的就要走嗎?看着邢狂的背影越來越遠,子汐越來越緊張。
她在想,她要不要將他給留下。
邢狂走到門口的身影突然頓住,他回頭,溫柔的目光衝着她望了過來,他的嘴角揚起了一抹笑容。
被他那麼給看着的子汐,不由血液澎湃,這傢伙,是要留下來了嗎?失望的心情開始變得雀躍了起來。
奇蹟似乎就這樣發生了一般,邢狂折返了方向,緩緩地走了過來。
他在子汐的身旁坐下,修長的手臂毫不客氣地摟着她的腰肢。
「那個,你這是要?」
子汐望着越來越湊近的邢狂,心跳越來越加速。
她緩緩閉上眼睛,等待着邢狂的吻落下來。
似乎一切都會順利成章發生,如同她心裏面歡呼雀躍的那個樣子。
但顯然,她是想多了。
邢狂修長的手臂,輕輕地擦拭了下子汐的嘴角,寵溺道:「以後喝牛奶的時候,記得要擦嘴巴。」
感情是她的嘴角有牛奶,這傢伙,費了這麼大半天的勁兒,只是為她擦嘴巴嗎?
子汐閉着的眼睛一下子就睜開,她對邢狂,很是失望,焦急地問他:「你難道就不想做點兒什麼嗎?」
邢狂一臉迷茫反問她:「你想我做什麼?」
子汐頭都要炸開了,這麼好的氛圍,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麼好的條件,不做點兒什麼,真的不可惜嗎?
她的心裏面是兩個偌大的字兒,可惜,後面還帶了一個特別特別大的感嘆號。
那她要不要主動呢?這念頭蹦出來之後,她被嚇了一大跳,她可是個女人哎,作為女人的她,一定要矜持,要矜持。
「不想你做什麼,你可以走了。」子汐伸手胡亂地抹了下嘴巴,起身,坐到另外的沙發上,和邢狂保持距離。
「子汐。」邢狂突然變得嚴肅了起來。
子汐剛一坐下,就看到他嚴肅的神色,她也不由地變得嚴肅了起來。
不過她的腦子裏面可是亂七八糟的吐槽,這傢伙,到底是什麼意思呢?又不肯和她做點兒什麼,又不肯離開,還突然變得這麼嚴肅,他要幹嘛?
「我要給你坦白。」邢狂嚴肅地就像是在給領導匯報工作一般。
「坦白?」子汐滿腦子都是問號:「什麼意思?」
邢狂像是個做錯事兒的孩子一般,低着頭,小聲道。
「荷花是洛老派過來監視我的,我不知道洛老的目的,所以想要將計就計搞清楚目的,我對她沒有任何的感情,我也沒有和她發生過任何的事情,一切都只是演戲。」
邢狂的話,讓子汐的臉色越來越暗淡。
她半響沒有說話,整個房間一下子就變得沉默了起來。
邢狂小心翼翼抬起頭來,見子汐臉色不好,他很是擔心:「你生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