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邢狂的時候,他在書房裏面端坐着,面前放着一本厚厚的書,卻根本就沒有看,用手撐着下巴,一副思考的模樣。
子汐滿腔的怒氣,都衝着他。
「邢狂,你這個混蛋,太不懂情調了,知不知道,我為了能夠和你吃晚飯,特意忙活了一下午了,我準備了燭光晚餐,可是蠟燭都已經燒完了,你還不下樓來,你就這麼不願意陪我吃飯嗎?」
滿腔的怒火,都衝着他傾倒了去,她眉頭緊緊地皺着,臉色十分地不好。
可是面對她的怒火,那個在椅子上坐着的男人,卻是那麼地平靜,他甚至平靜地對她說:「過來,在我對面坐下。」
邢狂的冷靜,和子汐的憤怒暴躁形成了十分強烈鮮明的對比,在這樣的對比下,她愣怔了一下,然後怒氣沖沖地走了過來。
情緒不好,伸手一把就將椅子扯開,用力有些猛,讓她身體一偏頗,手臂就撞在了椅子上。
子汐覺得特別地氣憤,邢狂欺負她就算了,連他家的椅子都看她不順眼嗎?
憤怒的她,抬腳沖椅子踹了過去。
椅子巋然不動,她不解氣,再踹了一腳。
還是覺得不解氣,想着要怎麼樣將那椅子給大卸八塊的時候,邢狂對她說:「你坐下,要是對椅子不滿意的話,我待會兒讓人來將他給丟進垃圾堆裏面去。」
看樣子,邢狂比她要狠。
被他這麼給一說,子汐才突然想起來,事情是輕重緩急,她來這裏的目的,就是來找他算賬的。
而不是來和椅子置氣的,不能夠因為生椅子的氣,而壞掉了她的大事兒。
她狠狠地用力,在椅子上坐下,似乎這個樣子就能夠將她心裏面的怒氣給舒緩一般。
坐下之後,子汐臉色特別地不爽,瞪着邢狂問他:「為什麼不吃飯?我在餐廳可是等了你好久。」
她那麼生氣,他就用一句:「沒有胃口。」就將她給打發掉。
子汐瞪着邢狂,覺得這個男人太不可理喻了,就算他沒有胃口,那他也不該不去吃飯的呀。
他至少該下樓去,看看她,至少去陪着她將飯給吃完。
「邢狂,你……」想要衝邢狂發泄她的不滿的時候,她對面的男人打斷她。
他的聲音很平靜,是那種平靜到,縱使你再怎麼地急躁,也能夠突然間就平靜下來的感覺。
他平靜地對她說:「我想和你談談。」
子汐一下子就覺得冷靜下來了,當她沒有剛剛那麼急躁的時候,立馬就感覺,她的周身,充斥着一種危險的氣息。
她驚恐的目光望着對面的邢狂,她小心翼翼地問他:「你……你要……說什麼?」
邢狂想了幾秒鐘,然後對她說:「暫時不要搭理我,這幾天,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好不好?」
他的邏輯,她沒有辦法理解。
就好像是,她做了什麼天大的,對不起他的事情一般。
可是她就算做得過分,最過分的事情,也只是看了蘇里的身體而已,她又沒有出軌,他何必這樣?
「邢狂,你這是要將我給打入後宮嗎?」子汐瞪着他,一字一句地詢問。
話出庫之後,自己都覺得有些好笑,打入冷宮,她又不是他的妃子,幹嘛要被他給打入冷宮。
但他的表現就是這個狀態,要冷落她。
讓子汐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邢狂竟然對她說:「算是吧。」
一聽他這話,她整個人都覺得要炸了,這傢伙,真的是過分地不只是一點半點兒,竟然這麼直接地就承認了。
「我不許你冷落我。」她不甘心地衝着他吼。
可他卻十分平靜地反駁她;「我需要安靜,你出去吧。」
「我……」
「出去。」
子汐狠狠地瞪着邢狂,她的臉上寫滿了怒氣,她用那樣的神色對着他的目的,就是希望他能夠改變主意。
可是她對面的男人,卻是那麼地平靜,平靜地讓她覺得抓狂。
她的臉色十分地不好,瞪着邢狂許久之後,他沒有要改變主意的意思,子汐覺得無趣。
用盡力氣,衝着他大聲地冷哼了一聲,然後轉身,動作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