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汐拉下臉來,就算她只是個小助理也不用他這麼虐待吧,這還要不要人活呀?
對上邢狂發冷的目光,她知道反駁是沒有用的,索性就點頭認栽輕輕地說好。
回家之後,子汐就抓緊時間睡覺,下午六點她甦醒過來之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驚恐地沖自己家裏面四下張望。
這是她住了好幾年的地方,但那種沒有安全感的感覺還是深深地扎着她,很害怕,怕邢狂會突然從哪個犄角旮旯里冒出來。
等到她將房間裏面的每一個角落都給找了一遍之後,才確定,自己大概是有點兒神經過頭了。
他那麼忙,又怎麼會有時間在她家裏面潛伏着呢?
覺得自己的懷疑有些可笑,去廚房倒了杯水,剛一走進客廳,就聽見了門口傳來了敲門聲音。
子汐一下子就繃緊了神經,目光緊張地衝着緊閉着的房門張望過去,衝着門外的人驚恐地詢問:「誰?外面的人是誰?」
邢狂聽不出溫度的聲音輕輕地衝着她砸過來:「是我。」
子汐握着水杯的手抖了一下,好在沒有摔掉,她仰頭將杯中的水一飲而盡,將不安的心情壓了下去。
然後盯着緊閉着的房門再次問:「門外的人是誰?你說你是誰?」
邢狂不耐煩的聲音傳來:「開門,木子汐。」
確定,她沒有聽錯,門外的人確實是邢狂,剛剛都還覺得他不會有工夫來盯着她,現在覺得自己的想法,真的是太傻太天真了。
她顫顫巍巍走過去,打開房門,邢狂就毫不客氣地走了進來。
在她家的沙發上,他翹着二郎腿坐着,目光不帶一絲溫度地落在她的身上打量,像是在看一個怪物一般。
邢狂不是第一天認識她,用得着用那種恐怖的目光看她嗎?
子汐低頭,確定自己還是個地球人,並沒有缺胳膊少腿的,終於是忍受不了邢狂那種眼神,她沖了過去問他:「這麼盯着我看什麼?」
「看你變漂亮的幾率有多高。」邢狂聲音淡淡的,沒有任何的情緒溫度。
可這話一聽在子汐的耳中就徹底地變味兒了,他這是什麼意思?這不是明擺着在說她長得醜嗎?
她是和大明星什麼相比的,算不上漂亮,但也沒有他說的那麼差勁兒吧。
「邢狂,到底有什麼事情?」生氣的她,口吻不善地沖邢狂吼。
被她那麼一吼,邢狂從沙發上站起身來,一看他起身,子汐就在心裏面狂喜,這傢伙是不是知道自己闖入她家做錯了,要給她道歉什麼的。
事實證明,她真是想多了。
邢狂伸出胳膊過來,不偏不倚地將他的胳膊搭在子汐的肩膀上,他這舉動,讓自己臉色刷白。
她驚恐得地問他:「上次去派出所,你還沒有吸收教訓嗎?是不是還要去一次?」
以為他會對她做什麼不軌之事兒,他卻淡淡地說:「去挑一身你最漂亮的衣服換上,跟我去一個地方。」
老闆已經下了命令,作為助理的子汐卻是一萬個為什麼。
「為什麼要換衣服?為什麼要跟你去一個地方?為什麼我要聽你的話?」
她瞪着邢狂,不甘示弱地反問他。
「木子汐,我命令你。」邢狂拿出了老闆的架勢。
但這顯然是不能夠嚇着子汐,她瞪着邢狂,繼續問:「為什麼你的命令我就要聽?」
「因為我的你老闆。」邢狂找了一生硬的,自己都不能夠說服自己的理由。
果然子汐又問他:「為什麼你是我老闆你的命令我就要聽從,你剛剛的命令,我就不想聽從。」
邢狂有些拿子汐沒有辦法,他跌坐在沙發上,輕輕地嘆了口氣。
形勢一百八十度地大轉變,剛剛都還高冷的邢狂,突然沖子汐懇求了起來:「子汐,幫我一忙,好嗎?」
命令的架勢變成幫忙的懇求,這轉變還真是迅速,還真是突兀,突兀迅速地讓自己很是接受不了。
「什麼忙?」她被邢狂嚇着,聲音有些發顫。
「假裝是我女朋友,我要帶你去見一個人。」邢狂小心翼翼地望着子汐,目光裏面有擔憂也有期待。
子汐覺得自己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