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郝依依不捨地走進車站。
&們師兄弟感情也是真好。」在他身邊,刑從連這樣說。
&竟認識太多年了。」他和刑從連邊說邊走回車裏。
&以你後天要去永川參加同學聚會?」
&啊, 後天是老爺子的生日。」
&教出你和付郝, 老爺子一定非常有趣啊。」刑從連拉開車門。
&啊。」林辰坐進車裏, 「老爺子真的很有意思。」
沒有回到顏家巷或者警局,刑從連將車停在了一條滿是花攤的街邊。
車窗半開着,溫柔的花香瞬間湧入車內, 望着長街兩側綿延不絕的花攤和言笑晏晏的路人,林辰有些茫然。
刑從連很自然地下車, 替他打開那側車門,另一隻手則搭在車頂,笑盈盈地說:「這位先生, 請下車吧。」
雖然說起來很沒見過世面, 但林辰確實從沒進花店,更不要說來到一條佈滿繁花的漫長街道上, 親手挑選那些適宜當季種植或者擺放家中裝點的鮮花,但刑從連卻反而好像是各中老手。
林辰跟在他身後, 聽他和花攤老闆打招呼,說一些他幾乎聽不懂的術語,不多時, 刑從連手裏就拎着好幾個膠袋, 裏面裝着新買的種苗,據說是雛菊和天竺葵。
&麼想到來買花?」
&得付教授整天說我們家徒四壁。」刑從連說着, 抱起半束百合與滿天星, 林辰很自然地接過他左手的袋子, 讓他能空出手付錢。
聽他這麼說,林辰有些啞然失笑,家徒四壁要用鮮花來裝點,有種奇怪的本末倒置感:「真是很有生活情趣的愛好。」他只能這麼說。
&當然。」混血青年的半邊臉被鮮花遮住,只露出英俊的側臉和好看的眼睛:「我母親教過我,她說男孩不懂花,以後一定騙不到媳婦回家。」
刑從連眼睛很綠,背後的梧桐樹剛長出新芽,枝椏在蔚藍的天空中舒展。林辰心裏微微一顫,雖然知道這只是在開玩笑,雖然也很清楚,這句玩笑也和他無關,但人總是很容易被一些甜蜜的玩笑所打動,「那幸好你認真學了。」他說。
這世界上最愉快的那些事情里,一定包括買花。不多時,他們手裏已經提滿了花草,花街也快要走到盡頭。
刑從連看了眼前方,像是想起什麼,側過頭,對他說:「差不多可以回去了。」他說着,就迅速轉身。
&等。」林辰也好像想起了一些事,叫住了他,「我記得王朝說,你在花街盡頭的小墓園裏給我立了塊碑,可以帶我去看看嗎?」
今日天氣很好,遠處的江水也靜謐安寧,太千橋遙遙可見。
林辰站在自己的墓碑前,覺得這真是是一種非常奇怪的體驗,明明活着卻看到了自己的墓碑。
墓碑上的名字是他,但除此之外,連生卒年月和照片都沒有,令人覺得非常陌生,顯得不夠鄭重,但又鄭重得過了頭。畢竟,在這塊墓碑之前,是他和刑從連短短几日的相識,說句萍水相逢也不為過,為一個萍水相逢的人買地、立碑,不是鄭重過頭又是什麼?
刑從連站在一旁,有些尷尬:「這個,忘記讓管理員撤掉了。」
聽到這句話,林辰才回過神來,他半轉身,從刑從連抱着的花束里抽出一支,彎腰放在自己的墓碑前:「不用,就留在這裏吧。」
碑前的百合花還沾着露水,刑從連笑了:「不會覺得不吉利嗎?」
&着吧,萬一哪天我先走一步,還能用的上。」
&怎麼對生活這麼沒信心啊。」刑從連感慨。
&事無常嘛。」林辰隨口說道,然後很無所謂地轉身離開。
&有信心啊……」刑從連把手搭在他肩頭,這麼說。
&心就有用了嗎?」
&啊,就算不『信』心,你可以『信>
林辰停下腳步,看着刑從連笑盈盈的面容,淡淡道:「好啊。」
……
下午時,天光和煦。
林辰坐在靠河的陽台上百~萬\小!說,杯里的茶水很熱,茶几上,還放着一小碟餅乾。
刑從連只穿着襯衣,捲起袖口,正在翻整陽台上光禿禿的花架。
我國警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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