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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深夜,暮色凝重,萬物生涼,酒醉的凌菲回到家。吳姨裹着棉襖坐在樓梯口焦急的等,聽到汽車停下的聲音,趕緊出來開門。
「小姐,你又喝酒了?」吳姨摸了摸凌菲的手,冷的嚇人,連忙扶她進房間。凌菲只覺腦袋轟隆隆的響,迷迷糊糊的趴在床上失去了知覺。
又一天的清晨開始時,凌菲已不是關注的焦點,雖然她和林梓慕的八卦大家還饒有興趣,並且她在發着高燒。她未來的嫂子,辛靜影,此時正坐在客廳里嚎啕大哭,沂家上上下下都慌了神。
吳姨給凌菲熬了一碗薑茶,端進來時,凌菲已經起來了,正坐在床上看書。
「小姐,喝點薑茶吧,祛祛寒。」
「真是麻煩你了吳姨,每次我喝醉了,都是你來照顧我。」
吳姨想讓凌菲少喝酒,可這些話不是她一個傭人該說的,她只能盡心伺候着。
「對了,我剛聽見有人在摔東西,還有人在哭,這到底怎麼了?」凌菲邊喝薑茶邊問。
「這個」,吳姨面露難色,「是辛小姐在哭。」
「她在哭?怎麼了?」
吳姨欲言又止。
「吳姨,你倒是說啊,怎麼了?」
「小姐,你還是自己去看看吧,我們是主家的傭人,不能隨便議論主家的事。」
凌菲滿腹狐疑的看了看吳姨,放下薑茶碗,在銀色的真絲睡衣外披了一件貂毛制的長開衫,強忍着頭痛下了床。
「小姐,少爺的事,老爺太太會做主的,你」吳姨想勸凌菲不要多管閒事,又找不到合適的話語。
「我知道,我只是不放心哥哥。」
凌菲搭拉着拖鞋匆匆走出房門,在樓上的圍欄處看到沂成若、賢瑛和靜影坐在客廳里,走過去敲了敲沂銘的房門,裏面沒有人。推開一看,房間裏一片狼藉,被子枕頭都扔在地下,衣櫥里的衣物被翻的凌亂不堪,牆上的鏡子支離破碎,落在地面上的幾片碎渣上有隱隱約約的血跡。凌菲倒吸了一口涼氣,她昏睡的夜裏發生了什麼大事,索性退到樓梯口,靜觀客廳里的動jìng 。
靜影嚶嚶的哭了好一陣,辛閔來了,板着一張陰沉的臉,二話不說先上去抹靜影的眼淚。父女情深的畫面,惹得沂成若和賢瑛更加尷尬。
「靜影,跟爸爸說,那個混賬沂銘怎麼欺負你了?」辛閔亮着大嗓門,聲音能穿透幾條街。
賢瑛忙示意傭人們都出去,輕輕把客廳門關上。對辛閔強顏歡笑道:「親家,沂銘再不好,也是你的女婿,小兩口吵吵鬧鬧是正常的事,待會我讓沂銘回來給靜影道個歉,這事就算過去了。」
「沂太太,現在是我的女兒受委屈了,你說過去就過去了?再說他們現在還沒結婚呢,等結了婚,你兒子還不把我女兒打死。」辛閔不依不饒,現在他是沂氏企業的大股東,沂成若奈何不了他。
賢瑛訕訕的笑,成若的臉色也很難看,不是為了沂家的利益,他們何必忍氣吞聲。賢瑛轉而對靜影說道:「靜影啊,我知道是沂銘不好,等他回來我好好說說他,你就原諒他一次好不好?」
靜影哭了半天,自覺無趣,見賢瑛又來哄她,便漸jiàn 停止了哭泣。她還是想和沂銘在一起的,只打算鬧一鬧,讓沂銘待她好一些,而並不願yì 黃了這門親事。
四人又干坐了一會,凌菲在樓上站的腿都酸了,他們還在各自思量。賢瑛坐不住了,起身打破僵局,對辛閔說道:「親家,我去給你泡杯茶,是我們家沂銘從英國帶回來的,你喝了嘗嘗看,味道特別香。」
賢瑛還沒離開沙發,辛閔便接話道:「不必了,沂太太,你們沂家有的我們辛家也買得起,我辛閔是粗人,比不上你們沂家幾代儒商,但我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你們瞧得上,就把她娶進門,你們瞧不上就早點跟我講,我也好給她重找婆家。」
靜影見父親話的如此重,後悔打電huà 向他哭訴,不停暗暗掐他。辛閔生qì 的咂了一下嘴,對靜影說道:「還沒過門呢,胳膊肘就往外拐,快跟爸回去,我要沂銘親自登門道歉,用八抬大轎把你請回來。」
辛閔的手指頭敲得茶几上的玻璃「噹噹」的響,賢瑛張嘴想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