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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壯見形勢不對,慌張的道:「我還有些事,我先走了。」
淑慧生了氣,「急什麼,吃完晚飯再走。」
高大壯掏出白色口袋巾擦了擦汗,堅持着,「我真的有事,我要走了,周小姐,我下次再來找你。」說完,他招呼都不打,驚慌失措的走了。
凌菲擠出一絲笑容。
陳太太笑道:「我也有事,我也走了。」
熙萍看出端倪似的笑了。
墨茹指桑罵槐道:「又讓陳太太看了笑話,這個碎嘴子的女人,明天整個巷子都得知道這件醜事!」
淑慧拉住欲走的滬森,氣鼓鼓的道:「不就是英文講的不好麼,你不能否認人家是博士生,是真正的紳士。」
「我沒否認你劉淑慧認識不少有地位有身份的人,可是這個丹尼爾」,滬森笑,「真正的紳士會用口袋巾擦汗嗎,難道他沒有在西褲右邊的後袋備一塊手帕?」
「你」,淑慧氣的說不出話來,「你一個只喜歡長衫馬褂的人,哪裏懂這麼多規矩。」
「是啊,我也不太懂,只是略知一二」,滬森湊到淑慧的耳邊,「怪只怪你們演的太不像了,我看他的言行舉止,怎麼看都像一個服wù 生,淑慧,周家的人不是白痴,以後多動動腦筋。」
淑慧憤怒的望向凌菲,恨不得一把將她給撕碎,而滬森愛憐的注視着凌菲,水火不相容的一對表情,着實令人唏噓。
回到房裏,茯苓一見到凌菲,就向她數落取暖設備被小桃拿走的事,凌菲道:「我知道的,我在客廳里看到的。」
茯苓憤憤的坐下,「我就說嘛,她們肯定不打算還回來。」
凌菲哄她,「別生qì 了,今天家裏的人都在生qì ,你氣給誰看呀。」
茯苓受了委屈似的撅起嘴巴。
凌菲道:「好了,我幹了一天的活,早餓了。」
「小姐,你今天不是只有一節課?」
凌菲喝了一口水,若有所思的道:「我在幫學生做橫幅,貼標語。」
「老師還要幹這些?」
「好啦,別審問了,去廚房幫我看看有什麼吃的。」凌菲支開茯苓,好一個人清靜一會,剛才發生的事情在她的腦子裏盤旋折騰,再多說話不知會說出什麼來,她不願去想滬森,可是他的形象清晰的近在咫尺,卻沒有半絲甜蜜,竟促使她有落淚的衝動,像是他們都在被一些隱形的事物捉弄着。
茯苓來去的速度挺快,端着一個餐盤,裏面放了兩碗豬肉白菜陷的餃子和一碟鎮江香醋,快活的叫:「小姐,晚上她們都不吃飯,廚房只包了水餃。」
凌菲「唔」了一聲,心裏疑問,滬森也不吃飯,他要去哪,他為什麼不吃飯,心裏覺得惘惘的,又覺得這些念頭很是不妥,頓時沒有了食慾。茯苓倒吃的很香,她大概在廚房聽說了滬森揭穿淑慧把戲的事,心情驟然大好,吃着吃着,窗外的月光打在屋瓦上,寒滲滲的霜意,茯苓的目光迷離起來,凌菲看出,她這是發病的跡兆,該扶她上床睡覺了。
一周後,周太太的感冒好的差不多了,主dòng 提出邀請陳太太到家裏來打牌,至於原因,是陳太太這次閉緊了嘴巴,沒把淑慧找了個阿三充當海歸的笑話散播出去,周太太竟有些受寵若驚,對她充滿了感謝。陳太太的好心,源於陳先生在和凌菲做生意,她再無知,也不會貪圖一時口頭之快和周家大小姐結下樑子,從而斷了財路。
牌搭子很快湊齊了,對於打牌和逛街這兩件事,永yuǎn 不愁找不到女同伴,陳太太坐在淑慧對面,瑾梅坐在墨茹對面。瑾梅聽聞女兒鬧的笑話後,到處張羅着給凌菲找婆家,仿佛她做成了這樁婚事,墨茹就不會再怪罪淑慧的愚蠢。
但在江南水鄉,大戶人家的少爺多少受着舊觀念的約束,離了婚的女人,就算貌若天仙,也要比普通的大家閨秀,在競爭力上矮上一截。所以,瑾梅挖掘出的,無非是不學無術的浪蕩公子,或者是相貌極醜陋的中年男人,總之無法拿得出手。凌菲開始還緊張他們真給她覓到一個令她無力反駁的婆家,慢慢了解後,一點都不難受,反倒鬆了口氣。
滬森的看法卻跟她們不一樣,他認為對於凌菲,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