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長生背着一捆柴,還得走一段歇一段,要是三郎自個背着可想而知。
三郎走在前頭,見着桂長生這邊,悶不吭聲的折轉回來,伸出小手接住了她剛放下的柴禾,一用勁,便將柴禾壓在了他那小身板上,邁着步子一步步朝前邊走。
桂長生想開口叫住他,可自個渾身沒力,還沒到半路上就走不動了,說來,這身體也太虛了,由不得人逞強。
就這樣,兩人一路換着背,挨到天兒快大亮時,總歸是走到了鎮上。
到了鎮上,桂長生接下了柴禾自個背着,讓三郎領着她一道去,鎮上並不大,一眼瞧過去,不過只有一條主街,賣柴禾的地方是鎮上的大戶人家,隨着三郎去到青磚徹成的院子後門,三郎敲了敲門,桂長生受不住重量將柴禾放了下來,等了好一會子才見着後門的門開了,出來的人是個老婦人。
老婦人瞧見門口的三郎,正要說道甚,見着桂長生後,臉色微微變了變,道。「柴禾送來了啊,背屋裏來罷!」
桂長生覺得這婦人面熟,可腦袋裏面咋的也想不起來,聽了這話,將柴禾給背了進去,走進院子不遠便是廚房,將柴禾一放下,老婦人瞧了桂長生一眼,有些不情願的從身上摸出了幾個銅板道。「總的四文前,柴禾也夠着了,往後用不着送來了。」
桂長生點了點頭,將銅板接了過來。「多謝了!」
老婦人倒是有些訝異,揚了揚下巴,道。「沒別的事兒,趕緊走罷,回頭讓東家瞧見了,不舒坦。」
古代賺錢不容易,桂長生也知曉這點,現兒這年頭更是難上加難,桂長生出了院子,院子的後門便啪的一聲關上了。
三郎瞧了瞧桂長生,動了動嘴角,倒是桂長生先開了口,道。「總的四文錢,走罷。」說完便朝巷子外邊走去,三郎伸手抓住了桂長生的衣角,抬着小臉,雙眼內帶着哀求。「娘的藥錢。」
桂長生聽了這話,這才想起來,原主見二妮賣出去後,便身子不舒坦,原本也大病了一場,硬是給挨了過來,至於抓藥的事兒,原主一向不聞不問,一提到銀錢的事兒,嘴巴管不住,在屋裏指桑罵槐那都是往回。
「三郎,娘喝的藥,平時擱啥地兒去抓?」桂長生將得來的四個銅板拿了出來,又摸出了身上僅剩下的十四個子,道。「這呢,留下四個水錢,別的你拿着等會抓藥,嫂子也不知曉管夠是不管夠。」
三郎瞧着她這般,動了動嘴角。「鎮上的藥鋪貴,回了村子裏邊上別的村子去找老郎中抓藥,十個子就成。」說着,從桂長生手裏拿了十個子,好生的收了起來。
聽了這話,桂長生伸手摸了摸三郎的腦袋,道。「成。」三郎本想躲開,可被桂長生的舉動弄的一怔,等她朝前邊走了一段這才回過神來跟了上去。
桂長生走在街道上,回頭率及高,瞧着那些人時不時看向自個,還滿臉的笑意,剛開始還疑惑,等了一會子,桂長生這才反應過來,自個還頂着半張豬臉呢!
「看啥啊,沒瞧見過人磕着碰着啊!」桂長生擋也來不及了,乾脆的瞪了一眼一直盯着自個臉看的那些人。
這話一說,那些人也不再這般盯着人看了,桂長生這才覺得沒那般尷尬,帶着三郎走在街道上,瞧着來來往往的行人,和那些擺在路邊上的小攤,桂長生摸了摸肚子,吞了吞口水。
三郎還是個孩子,對於這些吃食,長這般大都難得吃上一回,平時逢年過節的,屋裏能吃上肉的時候不多,有個雞蛋吃吃嘗個味兒都已經是極好的了,更別提街上賣的這些吃食,一般人屋裏,誰會每日的有那個閒錢。
見着桂長生這副餓死鬼投胎想吃的很的模樣,三郎一手護着自個口袋裏的十個子,一臉擔憂的瞧着桂長生,道。「屋裏啥吃食也沒了,街道上的物什都貴實的很。」
桂長生自是知曉這點兒,不過是飽飽眼福罷了,道。「走罷,去米糧鋪子瞧瞧。」說完按照記憶中的路,轉道去了最後一家米糧鋪子,鋪子裏邊擺放着好幾樣雜糧。
「妹兒,要些啥?」老闆是個二十幾歲的伙子,瞧着來了客人,臉上帶着笑意問道。
桂長生瞧了一眼,伸手指了指那白面,道。「大哥,這個咋賣?」
「妹兒要白面呢,大清早的生意,俺也不算你貴了,就
第八章 賺錢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