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郎中早兩年就來給楊氏瞧過身子,後面三郎也是時不時的上他那邊去抓藥,給楊氏把了脈,倒是覺得身子比兩年前要好得多了。
「老叔,俺娘這眼可是能醫治好?」桂長生知道楊氏是因着公公的事兒哭瞎了眼。
老郎中聽了這話,道。「她這雙眼,俺可是沒法子了,你若是想醫治的,便是上縣城裏邊去請個郎中瞧瞧。」說着,便開了藥方遞給桂長生又道。「藥方是開好了,娃兒耽擱不起,你可是要隨着一道過去抓藥?」
桂長生點了點頭,留了四妮和五郎在屋裏瞧着三郎,頂着大熱天兒又隨着老郎中跑了一趟,去抓了藥回來,緊着熬上給三郎喝。
日子過着過着也就快了,日頭雖還是那般大,桂長生也是頂了過來,連着過了好幾日的生意,屋裏也存下了兩三百個子。
三郎發熱那天兒,桂長生也是心急,好在夜裏退了熱,人也醒了。
賣完河蚌糊糊後,桂長生便朝擺麵攤的婦人道。「李嫂,俺估摸着這陣子不上鎮上來了,屋裏拿不出物什隔鎮上來賣。」
李嫂點了點頭。「知曉着呢,你若是下回來了,跟俺吱個聲便是。」連着幾日租了凳子和桌子碗筷給桂長生也進了幾十個子,攏起來,可比賣面強的多。
「那成,俺這就買些物什,趕着回去了。」桂長生說完挑着擔子帶着四妮和五郎離了去,這幾日忙活的也辛苦,兜里有了銀錢也踏實,難免想着吃頓好的。
別的不說,想着上回給四妮他們買了個白面饅頭,今兒便是買兩斤白面回去煮麵疙瘩吃。
買上了兩斤白面,領着娃兒便回了村子,進了屋後將物什都擱放下,也沒來得及歇息,便扛着鋤頭下河道去了。
這幾日一點兒一點兒的挖着,倒是挖了不小的坑。
下了河道,桂長生瞧着河道下邊的人不覺一愣,好生瞧了瞧,道。「胖嬸,你咋下河道來了?」這日頭大的。
胖嬸聽着桂長生的話兒,扯了扯頭上的斗笠,抬袖子擦去臉上的大汗,有些氣喘道。「俺就是瞧着你這幾日擱河道裏邊挖啥,昨兒不是問道了你,你是想着挖個大坑,俺倒是不知曉你挖個大坑做啥,這不,在屋裏閒着沒事兒,就下河道來了。」
瞧着胖嬸這般,桂長生心裏是說道不出的感謝,連忙道。「嬸子,要不你回去歇歇,瞧給累的。」
「累啥,就是日頭大了些,想往回俺屋裏幾塊地還不都是和你叔一塊翻的。」胖嬸說着拿起鋤頭接着挖。
桂長生瞧着坑裏邊挖了好些土塊,這才跳下去,將土塊裝在木桶裏邊,一桶一桶的往外邊倒。
「說你也是,往回瞧着沒啥能耐的,倒是還能做生意了,你可沒聽村里人說道,眼紅的很呢!」胖嬸一邊挖着也沒收住嘴。
桂長生笑了笑。「眼紅啥,人給逼急了,自是要想法子,明兒也不上鎮上去了,屋裏河蚌都給賣完了。」
「你是不知曉,桂花嫂眼淺着你那生意,上別村去摸了好些河蚌回來,今兒可是在鎮上遇着她了?」做生意也是不能攔了人去,河蚌糊糊的主意是長生的,桂花今兒挑了擔子去鎮上,遇上問道一聲還遮遮掩掩的,要不是後邊聽人說道,還不知道她也是隨了長生的法子做了河蚌糊糊去鎮上賣。
桂長生點了點頭,將地上的土塊耙進木桶裏邊,提着倒去外邊,手上的忙活也沒停過,道。「遇着了,俺就是見着她挑着擔子,也沒和她說道話兒,她該是沒瞧見俺。」
「她哪裏還好意思瞧見你,今兒挑的擔子就是上鎮上去賣河蚌糊糊的,明兒你不去鎮上賣糊糊了,生意可讓她屋裏做了去。」胖嬸是瞧着桂長生每日去鎮上,生意好也是用不着說道。
桂長生聽明着過來,停下動作,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道。「河蚌糊糊吃上兩回都曉得做,她想做生意便是讓她做去就成,俺還能說道啥呢,合着是俺帶的頭,難不成還要讓人家上俺屋裏還說道個啥。」
胖嬸心裏是覺得桂花嫂該上桂長生屋裏去說道一聲,平日裏處的也不好,沒少扯嘴皮子,但人總該要個臉面,你若佔了別人的光,哪有這般遮遮掩掩的。
桂長生知曉胖嬸是咋的想,但這事兒都沒啥的,本該就是這般,既然桂花嫂能想着去做了這生意,隔不了多久,定是也有好
第三十章 幫襯